见到谢茗雪还好好的活着,魏氏双腿一软。
要知道谢茗雪可是她亲自吩咐烧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将孙婆子的手腕都掐出血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
孙婆子疼也只能忍着:“老奴,老奴也不知道”
她的确是看着芙蓉和谢茗雪在屋里才放的火。
四周又浇了桐油,火势起来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才对,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此时魏氏恨不得给孙婆子两巴掌,但情况所限还是忍住了。
她快速审视了眼前的局面,为了撇清自己,迅速做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茗雪?是我的茗雪还活着吗?我还以为你被小姜氏害了哎呀快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谢茗雪看魏氏那张脸上老泪纵横,换了以前,她绝对会相信那是真心流露,但现在,她只觉得魏氏装模作样的样子恶心。
她来在魏氏面前,握住那双伸过来的手狠狠一掐。
“母亲还会在意我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么?别装了!”
谢茗雪说着猛然将魏氏的手一甩,指向旁边的孙婆子。
“你就是想把我的死嫁祸在姜氏身上,好图谋她的嫁妆,那日我看的清清楚楚,放火烧了城南宅院,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就是你跟前伺候的这个老刁奴,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她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谢茗雪的出现,本身就是证明姜琼月没有杀人的最好证据。
而她的证词,又彻底颠覆了众人的认知。
把魏氏一下从忍辱丧女的可怜母亲,变成佛口蛇心,为了谋夺利益连亲生女儿性命都能舍弃的阴损狠毒之人。
谢氏族亲中有一些聪明人已经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这事若不就此打住,让姜家人知道,亦或者传到圣上耳朵里,那才真叫万劫不复。
为了家族利益族长夫人开始大事化小。
“既然茗雪没事,此事多半,多半是个误会,什么都比不了人还活着强,今天不是为了庆祝二爷高中嘛,咱们还是说点高兴的事,不愉快的就快些过去吧。”
“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
族长也说,转而面向大理寺卿钟询大人。
“有劳钟大人,这案子我们谢家不审了。”
寺卿还没开口,姜琼月就道。
“事关姑奶奶和我姜氏满门清白,族长大人说不审就不审了?”
族长吹胡子瞪眼:“你还想怎么样?别忘了,你嫁给时越就是谢家的人,侯府有事,你也别想好过。”
钟询也说。
“无人状告也就无需案审,夫人身上的冤屈尽洗,就要因为一时负气,伤了与夫家的和气了。”
姜琼月看清这些人的面目,充耳不闻族长的威胁,对大理寺卿钟询道。
“既然谢氏撤诉,那臣妇有冤状告。”
寺卿叹口气,这顿饭吃的真是闹心。
“你又要告谁啊?”
姜琼月从袖中拿出一式三份状辞呈递,同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