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吓到了你了?”
白早早缩了缩脖子,像一只受到惊吓的惊恐小鸟,“可他们明明说男人最喜欢女人做这种事了,只要学会怎么取悦他们,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用被电击,还可以回家。”
“顾臣时,我很饿,很怕被电,很想回家,我很害怕啊,可疯子们说,说我是,是早晨初升的太阳,不可以为了一块饼干就出卖自己的灵魂。”
“可是,我真的好怕啊!”
白早早越说哭得越凶,眼泪像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顾臣时简直想杀了自己,手足无措放开白早早的双手,“白早早,你别哭了,我错了。”
可她还是哭个不停。
顾臣时快疯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最后,在内心那个魔鬼的引诱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双手紧紧抱住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只是不愿意趁人之危,我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等你拿回白家的家产,我们就会离婚了。”
白早早从顾臣时的怀里起来,眼泪还挂在眼角,语气控诉地质问道:“所以,你是为了帮我拿到家产才故意跟我结婚的?顾臣时,你根本不喜欢我。”
顾臣时没说话,他怎么欺骗自己都不为过,唯独不想骗她。
他的确对她没安好心。
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强取豪夺,用婚姻这张薄薄的纸绑住她,让她再也想不起那个该死的初恋情人。
可到头来,他才发现,被困住的人好像变成了自己。
顾臣时不说话,白早早就当他是默认了,擦了擦眼泪,从顾臣时身上站起来,“那好吧,如你所愿,等拿回家产我们就离婚。”
“……”
“那就离婚好了!有什么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你的爱呢!”
看着顾臣时默不作声的模样,白早早哭着跑出办公室。
顾臣时想去追,刚准备站起来,扫了一眼面前的抽屉,又颓然地坐了下来。
她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真的爱他。
白早早爱的另有其人。
“喂,夫人刚才下楼了,应该是准备回家,你派人送她回去,她要是拒绝,就让司机跟着,她闹一会儿脾气就会上去了。”
挂掉电话,顾臣时脑海中闪过那个明媚的少女身影,“顾臣时?本小姐才不喜欢他呢,又闷又无聊,年纪还那么大,像本小姐这种青春无敌的美少女,当然还是要配品学兼优,十项全能的校草哥哥啦!”
“我白早早才不喜欢顾臣时呢!我啊,最喜欢最喜欢,最最最喜欢的,当然就是玉衡你呀!”
记忆里那种被喜欢的女孩拒绝的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
顾臣时看着窗影中的自己,心中不断催眠自己,一定要克制,不可以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无视所爱之人的心意。
白早早爱的人是况玉衡,不是他顾臣时。
晚上。
顾臣时故意拖到所有人下班才回家,就是不想在餐桌上面对妻子对自己的控诉。
他更怕白早早把他的话当真,然后提出离婚。
他后悔了。
他不想离婚。
就算强取豪夺,就算被当成坏人,就算被白早早恨一辈子,他也不想放开她。
玄关处。
顾臣时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佣人,打算跟白早早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便随口问了一句,“夫人呢?”
佣人王妈露出担忧的表情,“先生,夫人回来就进了房间,晚饭也没吃,怎么叫都不答应,说是累了想睡觉,让我们别打扰她。”
“睡多久了?”
“从回来一直到现在。”
王妈说着,语气有些发急,“先生,刘助理送夫人回来的时候,夫人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夫人是不是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
王妈这两天听了白早早和白家那些人的八卦,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特别怜惜,生怕别人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