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久安走进一处宅院时,里面躺着零零散散的人。
细细看时,只见那些人,身着都是些贵重衣袍,锦衣上还绣着些珍珠,众人脸色都还有些红晕。
只不过脸上的虚弱,双眼无神,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一时陈久安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些人怎么不像在李道宗手下艰难存活的族人。
当陈久安走进时,一人向众人介绍:“这是公子陈久安!”
众人这才抬起头,一个个抬起虚弱的脸,看向陈久安。
陈久安泪光闪烁,极力得在人群之内寻找自己的至亲,但连着搜寻几遍,都发现不了父亲的身影。
顿时心中一阵失落。
“是四爷的小安子?”
人群之中一个声音传出,陈久安当即抬起头,寻着那道声音。
只见一老者,躺在摇椅上,奋力得想要起身,看向陈久安时,老者眼中的希冀看得陈久安一颤。
陈久安依稀记得此人,是父亲的一个记事,名陈学。
“学叔!”陈久安连忙跑到陈学的椅子旁,单膝跪下。
见着陈久安,陈学颤抖得举起手,陈久安连忙握住,两人对视时,瞬间泪水纵横。
“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陈学干哑得开口道,眼中闪烁着的泪花,让陈久安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心安。
“学叔,我父亲呢!”
陈久安焦急得问道,这陈学算是离陈玉文最近的人了。
对于陈久安的问题,陈学顿时语塞,嘴一张不知如何开口,显得很是为难。
“父亲到底怎么样了,还活着吗?”陈久安再次急切的问道。
陈学被陈久安这么一问,最终仰天,泪水渐渐打湿,从其眼角落下,陈久安顿感心中一阵悲凉。
见到陈学这样,陈久安缓缓低着头,默不作声,一阵悲痛涌上心头,心脏如同搅碎般剧痛。
顿时场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陈学看向失落悲痛的陈久安,缓缓向陈久安叙说陈族覆灭的事。
“那日李道宗突然出现古陵县,族长前去迎接,那李道宗突然出手,族长没有任何的反击余地,被其轰杀……”陈学说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口中悲愤交加。
而陈久安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当听到雷坤王震二人,分别杀入古陵县内,肆意屠杀县内族人,那一日,整个古陵县陷入了一片哀嚎,鲜血染红了整座县城。
地上到处可见陈族人,不管妇孺老幼,皆被杀尽。
“后来,李道宗突然阻止他们的屠杀,将剩余的族人都收集起来……”陈学缓缓说道,“起初还以为是好心!”
突然而来的气愤,顿时周围听着的人,也感到了愤怒,听到李道宗,脸上抑不住的仇怨。
陈久安一愣,连忙抬起头,看着陈学,李道宗把族人收集起来,到底要做什么!
“知道东山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