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什么让你嫌弃的脏东西吗?”
“嗯?什么?”
席月清不解地侧过头,发现他幽深的目光落在自已的手上,还没反应,手里就被他塞了一张湿纸巾。
“擦擦吧。”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里带着幽怨的语气,“甩是甩不干净的。”
席月清听得莫名,看了看自已的手跟那片湿纸巾,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以为我是嫌……”
她下意识想要解释,可一旦解释自已没有在嫌他,而是因为肢体接触太紧张的话,岂不就被秦枭知道她的心思了么?
仅仅须臾,她及时地收住声,刻意不去注意秦枭此时的神情。
其实也不必看,车厢内逼人的低气压已经足以说明秦枭此时的情绪。
本就狭小逼仄的车厢内,两人再也没开口,以致于那股窒息迫人的氛围怎么也消散不了。
理了理思路,席月清轻咬唇角,难得递出台阶地主动提起自已今天在九州集团做的事情。
当听到她利用自已的名号去压制那帮人时,秦枭抿着的唇稍稍有一点难以察觉的弧度。
“你做的很好。”他适时地开口,“繁城确实打算近期撤资并索赔的事情。”
闻言,席月清对此并不意外。
她抿唇颔首,“明天你可以不用亲自来,让司机过来接我,我只需要对何国栋说好是你派来的,就已经足以让他信服了。”
“说好营造你恋爱脑的形象,仅仅一天,你确定何国栋不会怀疑?”
秦枭幽幽地反问,不知是因为她的话分神还是没有注意到,路口忽然转红灯,一下刹车刹猛了,席月清因为惯性往前倒了倒。
“没事吧?”男人担忧的神色未经任何掩饰地流露出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席月清确信不是自已的错觉。
这一意外发现,让她又喜又忧。
她连忙甩甩头,撇开刹那间的感觉,“没事。”
“何国栋一向看不上我,我今天恋爱脑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更加瞧不起我,最多再过两天,他自然就会放松警惕。”
等何国栋不再全副身心地盯着她,她就能找到机会在公司里扒证据。
她想得入神,没有发现身边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神。
削薄菱唇微微抿着,秦枭默然未语,凝视片刻后才幽幽地收回视线,不容置喙地提道:“在你找到确凿证据之前,还是我去接你。”
席月清微愣地侧眸,张了张嘴,可见秦枭已经不愿再谈,只得悻悻地抿唇,似是为难地低应一声。
之后秦枭每天都按着早中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九州集团,因两人表现得十分黏腻,很快就成了九州集团里热议的对象。
不少女员工甚至说他们这是两个恋爱脑看对眼,这些情况无一不落在何国栋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