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的女子，狐牌愣了一下。
他明明只是一个中年人，为何白幽幽称呼他为老头呢？而且他什么时候与白幽幽有过交集？
狐牌仔细打量着白幽幽，试图从她的面容中寻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与她有何过往。
他的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姑娘，我们似乎并无交集，难道我们曾经有过什么误会不成？”
白幽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冷冷道：“误会？哼，你当年去人间，带走了我仙儿师姐，还打死了本姑娘，此仇此恨，本姑娘可是记忆犹新！”
狐牌听到白幽幽的话，心中一惊，记忆的大门瞬间被打开，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次人间之行，他的本意只想带回狐仙儿，奈何胡仙儿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死活要拉住狐仙儿，不让其离开！
迫不得已，狐牌只能给小女孩一点惩罚！但他从未想过真正要伤害对方。
否则，以他妖帝的修为，只需一个冷哼，就能将那小女孩抹杀！
他没想到，当年那个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的小女孩，如今已成长到连她都要仰望的地步了！
狐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无论当时的情况如何，他的确给白幽幽带来了伤害，即使是误会，也终究犯了错！
“仙子，当年之事，确实是我处理不当，不小心伤了你，我在此向你郑重道歉。”
白幽幽看着狐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道歉。
但随即，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冷笑道：“老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当年你带给我的痛苦，带给我九霄门的痛苦，岂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狐牌沉默了，他不知如何是好！而白幽幽的话却是再次响起：“老头，若非你当年强行带走仙儿师姐，我们师姐妹岂会分离多年？我仙儿师姐又岂会被冰雪圣山的人带走？”
狐仙儿被人带走了吗？
狐牌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发现狐仙儿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愧疚和无力感。
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仙儿被人带走了？”狐牌喃喃自语！
白幽幽压根没有理会狐牌，继续道：“老头，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弥补我九霄门？”
面对白幽幽的质问，狐牌再次沉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迷茫。
他只想把女儿留在身边，错了吗？
见狐牌无话可说，狐清露连忙凑到白幽幽身边，一脸泪花，轻轻摇晃着白幽幽的手臂。
“幽幽姐，我父亲只想一家人团聚，有什么错呢？你就原谅他吧。姐姐已经被人抓走了，父亲也是刚刚复活，清露不想再失去父亲。”
白幽幽看着这个神似狐仙儿的女子，不禁回想起了与狐仙儿的点点滴滴。
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共同经历的艰难险阻，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她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清露，这不关你的事。”
狐清露泪眼朦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道：“幽幽姐，我姐姐经常告诉我，说你表面凶巴巴，实际人美心善。是九霄门的骄傲……而且，如果父亲出意外，我姐姐也会伤心的。”
白幽幽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她看着柔弱而又坚强的狐清露，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在狐仙儿庇护下成长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