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四妹妹年纪比我还小，又是从何处知晓当年的事情呢？”
“可是”徐嘉云有些难受的抚了抚胸口，“可是四妹妹口口声声说，这话是从替宋姨娘梳头的程嬷嬷哪里听来的。”
“程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母亲待我这样好，完全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样子。”
“我并不敢相信，可是四妹妹言之凿凿”
“思来想去，又在园子里吹了风，这才感染了风寒。”
“可是听到母亲如此关怀，嘉云才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母亲，是自己糊涂。”
宋姨娘和徐嘉曼完全没想到徐嘉云竟然这般，直接就在陆氏面前揭露了。
宋姨娘到底沉得住气些，矢口否认道：“老爷夫人，这样的话，妾身万万不敢说啊。”
“也不知道三姑娘从哪里听来的胡话，竟要编排在我和嘉曼的身上？”
“嘉云句句属实，”徐嘉云看向徐嘉曼道，“四妹妹前些日子约我去园子里的说的话，今日就不认了吗？”
徐嘉曼明显有些慌张，摇头道：“母亲，我没有啊。”
徐嘉云道：“若不是四妹妹告诉我，我哪里知道宋姨娘还有一个梳头的老嬷嬷？”
“三姐姐，谁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要污蔑母亲，如今还怪到我的头上？”徐嘉曼按下心中的慌乱，反问道。
陆氏看了看徐嘉云，她说的话倒是句句向着自己。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徐嘉雪在一旁疑惑道：“仅凭几句话的事情，说起来也真是扑朔迷离。”
“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徐嘉云道：“母亲对我和嘉文关爱有加，我绝不会造谣母亲。”
“倒是宋姨娘和三妹妹，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宋姨娘解释道：“嘉曼如今本就是在受罚，住在那么偏僻的隐幽苑中。”
“哪里还会去招惹这些事情？”
“这样的话传出来总是有源头的，”徐嘉雪道，“其实近日我也有所耳闻。”
“母亲不好做决断，不如带几个下人上来问一问？”
陆氏沉着脸道：“原来还有下人嚼舌根，把雪竹堂的小丫鬟带上来。”
几个小丫鬟战战兢兢，陆氏问道：“府里杜姨娘的事情，你们也是有听说的？”
几人互相看看，瑟瑟缩缩地不敢答话。
徐嘉雪道：“母亲问话，你们不肯说？是不是要受了责罚才肯张嘴？”
有一个小丫鬟上前道：“太太，大姑娘，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
“消息最早是从秋水苑传出来的”
宋姨娘听得动气，厉声道：“你胡说！”
小丫鬟立即住了口，陆氏看了宋姨娘一眼：“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尽管说。”
“后来隐幽苑也有这样的话传出来。”
“如今府里各个院落都在传了。”
徐嘉雪道：“如此看来，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是显而易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