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医生是不是说,我不能再要孩子了?”这个问题,我像是明知故问,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当时在医院里我没开口问,是我想,也许还有奇迹呢!
那头没有开口了,是死寂一样的沉默,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绝望,最后开口道,“孩子你别想那么多,你只是子宫受伤,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到时候你们可以做试管婴儿啊,不要因为孩子的事情让自已一直这么压抑下去,乖,听妈妈的话啊!”
试管婴儿!
我对着电话道,“妈,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开始乱了起来,抬眸看向了派出所门口,傅景洲会愿意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开门下车,如同傅景洲所说的一样,外面的温度很低,很凉,冷风瑟瑟,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门。
大厅,有警员在大厅里,我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傅景洲,所以开口问,但还没问,就听到一扇铁门之后传来的嘶吼声,“我不要待在这里,景洲哥,我没有,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里,我没有!”
陶安然?
走到铁门边,有人守着,见我要进去,那人蹙眉,“小姐,这里不能进去!”
我浅笑,“我丈夫在里面,他刚才进去了。”
大概是听到声音,铁门里面的人从里面打开了铁门,是傅景洲,他脸色不太好,见到我的时候,微微收敛了几分,温声道,“怎么了?外面冷,出来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是面目全非的陶安然,看着很狼狈,“她怎么了?”
这话,我问得很心虚,毕竟,陶安然做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果然,我一问出来,坐在椅子上的陶安然就崩溃了,“时念,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是装得一手好白莲,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清楚吗?都是你陷害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个坏人!”
“你闭嘴!”猛地一声呵斥,声音低沉冷冽,带着肃然的冷漠,是傅景洲,陶安然猛地被他吓到了,脸色煞白,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也被吓到了,我没见过傅景洲这样冷漠到杀人的样子,一时间心里咯噔了一下。
被他的气势吓到,空气里安静了一会,他才看着陶安然开口,语气里透出厌恶和不耐烦,“任何路都是你选择的,没有人逼着你要怎么做,该给你的东西我都给了,你没必要仗着你哥继续找我,我不会也没有义务管你,竟然错了,那就留在这里好好戒,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去,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这段话够狠。
陶安然的眼眶猛的就红了,一字一句道,“对你而言,我就是那个浪费你时间,无关紧要的人吗?”
傅景洲蹙眉,厌恶的看着她,“人贵在知廉耻,懂尺度,但你都没有做到,我今天不是来接你,也不是来看你,而是来告诉你,以后任何事情,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联系我身边的任何人,你的一切和我无任何关系,陶小姐,以后麻烦你自重!”
我从未见过傅景洲说过这样绝情的话,一时间有些愣住了,陶安然也是一样的,她看着傅景洲,有些不可思议,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傅景洲怎么会是这样?
这些话,让陶安然久久无法回神,傅景洲拉着我,出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