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月仰躺在雪地里,眯着眼睛看齐骁寒,头顶是一望无际的星河,鼻间是梅花清冽的香气。
两只狗在梅林四处乱窜撒欢,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发出邀请:“过来看一会儿星星。”
齐骁寒抬步向她走去,随手摘了一朵梅花,俯身插于她发间。
方落月取下梅花,反手别在他耳旁,细细打量欣赏,由衷夸赞:“人比花娇。”
齐骁寒眸中噙着淡淡笑意,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半个身子挪到自己腿上:“地上凉。”
方落月也没挣扎,静静地躺在他腿上看星星。
夜空像一块深蓝色的巨大幕布,星子洋洋洒洒的点缀其中,像无数颗耀眼却渺小的钻石。
方落月躁乱许久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有夜风拂过,带起细小的雪粒,梅花的香气更加浓郁。
“南白薇和藏纳的南国士兵抓住了吗?”她出声问。
齐骁寒牵起她泛凉的手,放在掌心暖着:“抓住了,姜苏宴的人早就发现了南国士兵的藏身地,一直在暗中观察,伺机给他们的饭菜里加了泻药,我不废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抓住押送回京。”
方落月听后哭笑不得,虽然离谱好笑,但和姜苏宴挂钩就显得正常多了。
“你既然回京了,还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齐骁寒垂眼望着她眸中倒映的星河,低声开口:“孩子想娘了,我总不能让他们过的第一个年,就和娘分开。”
方落月默了一瞬,而后脸颊就被一条湿润的舌头舔了好几口。
齐骁寒脸色一沉,伸手赶狗。
方落月不满起身,将肉嘟嘟的团子抱进怀里:“真沉啊,我离京这几日,伙食是不都进你肚子里了?”
团子汪了一声,开心地吐着舌头继续舔她。
齐骁寒脸色愈发阴沉,长臂一伸将狗从怀里揪出来,冷着脸警告:“再舔让你变公公。”
团子似乎听懂了,不满地呜咽一声,回头眼巴巴瞅着方落月。
方落月心生怜惜,伸手要把它抱回来:“舔两口怎么了?放开我的狗儿子。”
齐骁寒将团子往身后一丢,把自己的脸凑过去,闷声道:“要舔只能我舔。”
团子在雪地里来了个脸剎,哼哼唧唧去找豆子玩了。
方落月捧住他的脸,哑然失笑:“你连狗的醋都吃?”
齐骁寒看着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红唇,眸色一沉,凑上去轻啄一口:“人和狗的醋我都吃。”
没和方落月在一起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胸这么狭隘,看见她和谁离的近一点,他就像打翻了醋坛子,心里又酸又涨。
就连她和尤芳吟在一张床上睡觉,他都会不受控制的自动脑补出一些画面,毕竟有徐瑶儿哪个前车之鉴。
回了京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两只狗赶过来。
“你放心吧,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和任何人有过线接触的。”
方落月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手扣着他腕骨,一手抚上他后脑,五指插进发间,将他的脑袋向上按,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齐骁寒双手撑地,半跪在地上,以下位者的姿态回吻。
雪地太凉,两人只厮磨一会儿就准备回去。
两只狗玩的累了,趴在地上耍赖不肯走,方落月怎么唤也不动弹,只得和齐骁寒一人抱了一只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