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1个个穿着黄色油布工作服的渔民,1手拿枪,1手掌橹,扬帆出海,开始了1天的航行。
渔家女人们,则坐在树下、门口、街心、村头,忙着织鱼网、倒棉纱、缝船篷、摇着小车打锚绳。那些孩子们,有的在村头路口站岗放哨,盘查行人。
有的围在妈妈身旁,帮这帮那,忙个不停。
整个渔村,充满了汛期紧张、欢乐的气氛。
海生围村检查1遍儿童团的岗哨情况,嘱附了伙伴们在执行任务中应当注意的问题后,回到家里,正碰上爷爷也回来了,他便把这两天儿童团的情况向爷爷作了1番汇报。
他谈过儿童团最近的组织发展和站岗放哨的情况后,又谈到前天协助民兵查户口的经过。
1谈查户口,自然就提到小白鞋的问题:“爷爷,小白鞋那家伙真坏,到现在还耍流氓,那天我们在她家查户口,发现她家有人抽烟卷·······”
“抽烟卷?”
“嗯,剩下1截烟蒂巴。”
“你没拾回来?”
“没有。”
“还发现别的情况没有?”
“再,还有把剃头刀。”
“剃头刀,烟蒂巴······”爷爷自语着,皱了皱眉头,“流氓?哪个流氓抽的烟卷?莫非是······”
爷爷立刻回想起春柱那天在海岸上拣的“红圈牌”烟盒,烟卷和烟盒在爷爷脑子里连在1起,立刻引起了爷爷的很大怀疑。
难道敌人真的已经偷窜进村里了吗?
流氓,能是流氓吗?这是个什么样的流氓?
最近还发现小白鞋常往2刁蛋家去,她去干什么?他心里反复打着问号,站起身来,从盛文件的炕头柜里拿出保存得很严密的“红圈牌”烟盒,看了又看。
海生站在旁边觉得莫名其妙,不知爷爷为什么又忽然拿出这个空烟盒。
他疑惑地问爷爷:“爷爷,是不是上小白鞋家吃烟的那个流氓扔的这个烟盒?”
爷爷只顾想自己的心事,摇摇头没答话。
李海生急着问道:“小白鞋除了耍流氓,还有别的问题吗?”
爷爷道:“人心隔肚皮,里外不相通。谁知她肚里装的是黄汤还是黑水?不过今后要特别注意监视她。”
爷爷说完后,又考虑起小白鞋家的剃头刀,仿佛这把剃头刀的线索更重要些。因为他知道,李祖忠过去留着“大洋分”,年年月月都是到理发铺去剪,从来不自己剃头,她家根本没有剃头刀,那么这把剃头刀是哪儿来的?而她忽然凭空搞把剃头刀干什么?难道还能是给流氓剃头吗?
他想到这里,不禁说了1句:“先弄这把剃头刀来看看再说。”随后,他又问海生:“你2虎哥在家吧?”
“他在南海崖上领着民兵练武,我去叫他吧?爷爷。”
“不用,让他好好练吧。你先马上去叫你春栓婶子来,我有事跟她商量。”
李海生点头答应,转身去了。春柱妈1听老会长找她有事,便连忙把针线筐收拾起来,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李海生完成爷爷交代的任务,接着又去找铁蛋。因为今天逢5,是儿童团拥军优属的日子,他需要事前和铁蛋研究1下,给团员分工,过午到烈、军、工属家帮忙千活。
大约世界上倒霉的事儿都凑在铁蛋身上了,那天摘大贵家的樱桃,被当场发现。
昨天赶集丢了两块钱,叔叔硬说他花了,真能屈死人。今天,唉,更倒霉·······
今天吃过晌饭,铁蛋就按照上午和海生研究的意见,来到分工的军属刘奶奶家帮助干活。刘奶奶只有1个儿子,参军去了,她1个人在家过日子。
铁蛋来后,也不休息,就先打扫了院子,挑了两担垫圈土,接着又给性口铡好草,把老奶奶喜的合不上嘴。她1会说:“赤色革命军领导的真好,瞧,这孩子多能干······”
1会又说:“村中对军属照顾的真周到,叫人过意不去,我1定给俺大春写信,叫他在前线狠狠打蒋光头,杀敌立功,报答政府的恩情······”
接着又拉铁蛋的手,念叨着:“看看把你累的,快坐下歇歇,喝碗水,我还给你留了4个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