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碎了就是碎了，再合上也只能是个装饰品。
把老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孤独的鱼也看直了眼。
老人不信邪地摸了摸，光滑如初，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给攸宁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大仙莫怪，大仙莫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仙，求大仙饶命！”
孤独的鱼一把搀住她，她才不至于真跪地上了。
当然，老人死活要跪，孤独的鱼也犟不过。
这很难评，但攸宁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习惯了。
孤独的鱼面露难色，想结束这场闹剧，于是在又刷了几个礼炮后，关掉了连线，大概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老人的声音被再没传来，直播间终于清净了不少。
这是第三卦，既然结束了，攸宁没有加算的打算，所以和观众们道了别，毫不留恋地下播。
白影和镜鬼还感叹，居然还有这样子的人，两鬼出生大富大贵之家，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
攸宁接受良好，转头就忘。
待月黑风高之时，攸宁孤身出动，四鬼表示不理解，当然，也管不了她。
……
夜色浓重，如墨水蔓延覆盖整片天地，月亮孤零零地悬吊在天际，老树枝桠交错曲折，凉风哀嚎，撞击着木门，发出吱呀刺耳的怪叫。
幽冷月光下，一座破败古宅静立，深黑无光，只有某个角落发出弱弱的荧蓝色光辉。
蛛网灰尘遍布的角落里，一个穿黑色道袍的留着胡须的老人和一个清瘦如竹的白发男子相对而立，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鬼围了一圈，虎视眈眈。
“呦~好热闹啊！”一道清脆似银铃样的女声从身旁传来。
两人齐刷刷看过去，小院落满枯叶的石凳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年轻漂亮女子。
女子眉眼含笑，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一只手肘靠在石桌上，似乎一点不觉脏。
“看我做什么?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女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原本绝色容颜更显生动。
但这么一个人，不仅悄无声息到来，还直接略过鬼的包围圈，这很不寻常。两人眼含警惕，没有半点被迷惑的意思。
女子嘛，当然是刚到的攸宁。
“你是谁？”胡须道人率先开口，一边用余光瞟着白发男子。
攸宁神情轻松地一手支着脑袋：“问别人名字前，要记得先自我介绍。”
胡须道人狠狠一噎，白发男子唇角不由弯了弯。
胡须道人决定忽略这个话题，隐隐威胁道：“你是他的帮手?”仿佛只要攸宁说是，他就弄死攸宁。
“不是啊，我又不认得他。”攸宁无所谓地说，像是没听出胡道老人的意思。
胡须道人松了口气，不是就好，这姓楼的他勉强一战，再来个别的，他可就招架不住了。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别牵连旁人。”白发男子声音清润，很有降火之功效，反正攸宁是这样觉得。
胡须道人却顷刻消失不见，连同外围的鬼侍。只留下一阵阴谋得逞的奸笑声：“小子自己玩去吧，老夫没工夫陪你玩，先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