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花似锦上去看门,“哐啷”一声,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二十余岁,长的也算俊逸,只是衣衫不整,醉态酩酊,双眼乌黑,已是久颓之相。
“花姑娘,对不起!”丫鬟都快哭了。
“你们先下去吧!”花似锦倒也没有为难下人。
“你t是谁啊,你怎么在锦娘房间里?”焦如玉看着信使就不乐意了。
信使看向了花似锦,来人他倒是知道是谁,但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你别管了,你也先下去吧!”花似锦说道。
“哎,你个龟孙你别走啊!你还没交代呢,你跟花似锦藏在屋里干什么呢?”焦如玉不依不饶。
“焦如玉,你有完没完?”花似锦厉声道。
本是要追出去的焦如玉听到花似锦的话不自觉的就打了一个激灵,回过头来讪笑道:
“锦娘,我不是担心那个小崽子欺负你么?”
“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花似锦气道。
“锦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自小就定的娃娃亲。我娘临死都还交代我好好照顾你,我怎么会欺负你呢!”焦如玉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就喝。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别处都如鱼得水的花似锦唯有对焦如玉无奈的很。
花似锦是孤儿,小时候就被焦如玉的母亲收养,并起名花似锦,意义不言自明。
花似锦之所以能进神道门,也是因为焦如玉的母亲就是神道门在地方的一个小头目。
花似锦能够活下来,不是不懂感恩,但这焦如玉实在堪为男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琴棋书画一样不通。
焦如玉家中原本也有薄产,但自从养母去世后,家产也被他败了个干净,现在更是靠她养着。
花似锦怎么敢嫁给这样的人?更何况她身为神使,婚姻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
“锦娘,我今天可是给你寻了个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惦记陆南卿的字帖么,我给你讨论 一幅,你快看看!”焦如玉兴奋道。
花似锦有些不太相信,但还是接了过来,刚展开看了一眼就摔了出去。
“哎哎,锦娘,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淘的!”焦如玉急道。
“说吧,这次又要多少?”
“嘿嘿,还是锦娘对我好,这次就一千两,我肯定不来烦你!”焦如玉也懒得捡那破画,到底怎么回事情,他自己一清二楚。
“你就不能找个正经差事做么?天天就知道赌,你让我怎么跟母亲交代?”花似锦气道。
“你都嫁给别人了还说什么交代,你跟了那蒲保国我说什么了么?现在问你要几个银子你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我娘当初可是……”
“给给给!”听不下去的花似锦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票甩了过去。
“嘿嘿,锦娘,你放心吧,这次我肯定能回本!”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无论是在蒲家还是在一州知府面前都能游刃有余的花似锦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多希望这个男人真的能够长大,也能为她遮风挡雨,可一切都是奢望。
自己嫁给蒲保国虽说是门主的意思,可但凡这个男人能有点男子汉气概,跟她说一句不许,水里火里她都愿意跟着他走。
可惜,他的眼里只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可以换银子。
给他五千两银子,他就同意自己嫁给蒲保国。她花似锦就值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