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有福,得夫君垂青才有此良缘。”沈言溪说着话,嘴角间的笑意就掩藏不住。
“哦,居然真有人能入得了我们溪儿的眼?”南宫影月奇道。
一个赘婿能好到哪儿去?换句话说,出彩的人谁会当赘婿?但南宫影月看着沈言溪的眼神,分明是满意得不得了。这还是那个皇帝都不嫁的沈家女吗?
“拙夫就是江州的一个秀才,姓陆名瑾。虽不是高官显贵之后,倒是颇合民女眼缘。”沈言溪回道。
“陆瑾?这名字儿媳好像在哪儿听过……”坐在南宫影月旁边的皇后出声道。
皇后三十多岁,倒是比南宫影月还大。儿媳比婆婆年纪还大,倒也是一奇观。
“太后,奴婢记得好像有琴曲就是陆姑爷的作品。”伺候的宫女提醒道。
“哦?”南宫影月就不由自主的看向沈言溪。
“拙夫倒是做了些曲子,不想却污了太后的耳朵……”沈言溪也没想到夫君的名字都传到后宫里面去了。
“哀家倒是更好奇了,你那夫君都做了哪些曲子?”
“《高山流水》、《阳关三叠》等一些琴曲,还有一些胡琴曲……,也有一些筝曲……”沈言溪本不太想说夫君的才华,但太后既然提到了,她也就无意遮盖夫君的光芒。
“哀家想起来了,哀家听过这高山流水,当真是雄浑壮丽,余味悠长。没想到溪儿的夫君竟有如此之能。”
“太后谬赞了!”
“溪儿本就善琴,想来这几年又有精进,不知道哀家是否有耳福听溪儿弹奏一曲?”
“那民女就献丑弹奏一首民女极为喜爱的筝曲《梁祝-化蝶》。”沈言溪沉思良久还是选了这首最能打动女人的曲子。
这《梁祝-化蝶》不说太后没听过,就沈园的绝大部分人也没听过。
如果说其他的曲子沈言溪都有意散播了出去,但这首可是她和陆瑾的定情曲。除了她和夫君,没其他人会弹。她也不允许其他人弹。
“这名字是何意思?”南宫影月问道。
“民女弹之前,先给太后和皇后讲一个故事……”沈言溪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样的故事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说无往而不利。单单就一个故事,已经让周围的贵妇人泣不成声,长吁短叹。
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真挚感人的男女之情,这些对于在座的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梦。
除了沈二小姐,因为她自己就有比这更动人的爱情。别人哭的是梁祝的爱情,她感怀的是夫君的心意。
“溪儿这故事讲的哀家都失态了……”南宫影月不到三十岁,困于深宫而不得出,这样的故事对她而言又是别样的滋味。
沈言溪端坐于古筝前,手指轻挑,音符便自然的流淌开来,贵妇人们已经酝酿好的情绪不自觉的就进入到了音乐中。
那些遗憾,那些伤感,丝丝缕缕的通过沈言溪的琴弦如春风化雨般的渗入到了每个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