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置之死地而后生。今天就让这帮杂碎看看我们澜江水军的本事,我们就是要在这绝地取他狗头!”
“战!战!战!”
“沈落,沈扬,让各船先铺开排列。命令一下就扔鱼……”陆瑾又向两人交代道。
“是!”两人听陆瑾这么一说,就明白都督要怎么干了。毕竟这几天已经推演过好几种方案,现在只不过换了个地方。
陆瑾说完话就调转身体向前方看去。对面显然被澜江水军的这一番气势整的有点懵,愣是在远处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做。
“你们谁是江南象?”陆瑾看着对面长的像木鹿大王似的家伙高声道,这个应该差不离。
“放肆!见了我家象公还不下跪,你当这云梦泽无主不成?”木鹿大王旁边的一个精壮汉子大呼道。
陆瑾嘴角直抽抽,这云梦泽中到底藏了多少变态啊,还你家相公!
对于这种捧哏的喽啰,陆瑾都懒得搭理。不过倒是隐约看到了徐山,但距离有点远再加上遮挡,所以也不太敢确定。
现在两边的距离都超过一箭之地,谁也不是傻子。
“江南象,本督是澜江水军大都督江南,旁边船上是我家帮主,义薄云天的卢天王。我俩远道而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陆瑾披着黑色披风,昂然站在里船头。
“兄弟在这云梦泽闹的好大的动静,可有把我放在眼里?”木鹿大王厉声反问道。
“本督今日与我家帮主带战船百艘、甲兵三千,特来登门拜访,岂不正是把你放在了眼里?”
“倒是你江南象半道设伏,围三缺一,毫无礼义廉耻!毫无人性底线。如此大逆不道你还有何话可说?”陆瑾高声道。这么喊话可太费嗓子了。
江南象本来就没文化,陆瑾这话说的又毫无逻辑,江南象彻底被说懵了。忙问旁边的王安道:
&34;那贼厮他这是什么意思?&34;
“啊?这……”王安道也懵圈了。这江南听着不像没文化的样子啊。自己大哥怎么就没有礼义廉耻,大逆不道了?你们来打,我们还不能防了?
“徐兄弟,这江南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己小兄弟也懵圈,江南象只好问徐山。
“大哥,我跟那贼厮也接触不多,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徐山也搞不清楚江南到底是什么意图,只好打哈哈。
“江南象,你左顾右盼的怎么跟个猴似的?”陆瑾又喊道。
江南象一口老血,老子一身英雄气,你说我跟猴似的?
“贼厮,你敢辱我大哥!”江南象旁边的汉子咆哮道。
“你这猿猴好不知羞耻,一会儿说他是你相公,一会儿说他是你大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精壮汉子老脸一红,老子说的是象公,不是相公。
“江南象,你可愿做我麾下坐骑?”陆瑾不等那汉子回话,又高声道。
“……”江南象气的脸色涨红。这贼厮脑子有问题,说话颠三倒四的。
“给我冲!”江南象咆哮道。
“哎呀,大哥不妥,别着了他的道!”王安道忙抓住了江南象。
“着什么道,你没看见他们要跑了吗?”精壮汉子厉声道。
江南象和王安道往前一看傻眼了,对方全都背对着自己,那贼厮更是不见影子了,可不是要跑了么?
徐山也傻眼了,这就跑了?那自己怎么办啊?
“冲冲冲!给我抓住那贼厮!”江南象这下再无疑虑。你想跑也得跑掉才算,我倒要看你今天能跑到哪里。
而陆瑾这边军旗往后一挥,成排的船只开始逆风往回冲杀过去。船只所过之处则漂浮着一层的黑油和烂木头,甚至还零零散散的丢弃了几艘破船。
这样的夜里,江南象一帮水匪怎么可能注意到。只看到陆瑾要跑了,都不要命的往前冲。
如果陆瑾言语的刺激只是一个诱因,不一定起作用的话。那么确定无疑的逃跑行为必然让江南象上钩。说破大天,对方也只是伙水匪而已,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智慧。
等江南象的船队进入到黑油区域,陆瑾果断的下令抛火把,后船的兄弟纷纷把火把扔在了水里,水面上立刻燃烧了起来。升腾的火焰随着风势向后方扑去。
正现在船头准备血战一场的江南象傻住了,看着水面上燃烧的火焰向着己方扑来,而脚下的船只却还在往前冲。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水面上到处是黑油和烂木头。
“贼子可恶!退退!”江南象大声喊道。
“大哥不能退,直接冲过去。”王安道急喊道?
“冲个屁,前面一片火海了,还往哪里冲?快停下!”此刻的江南象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小可爱了。
可全速冲刺的队伍哪里还能停下来。前面的刚停下来,后面的就直接撞上了。导致场面更加混乱。
熊熊的大火趁着风势很快燃烧成了火海。而江南象所在的队伍就跟飞蛾扑火一样一艘一艘的往火海里钻。到处都是跳船的水匪和凄惨的喊叫声。
不说两边正在包围上来的水匪惊呆了,就澜江水帮自己的兄弟也被这场面镇住了。
在黑漆漆的天空下,漫天的大火恨不得把天都烧个窟窿。
“江南象已死,投降可活!”陆瑾高呼道。
陆瑾说完,澜江水军的队伍分成两部,沈落和沈扬分别带着队伍向两侧的水匪冲杀过去。同时也给冲过来的火船让开了路。
江南象这边的主力已经是火堆上的烤肉。先烧一阵子再说。
“江南象已死,投降可活!”澜江水帮一声声的高呼直冲云霄。
聂无辞都看傻了,这到底谁包围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