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尘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什么意思啊。”
“你先回答我。”
羽尘沉默了一会,他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的底牌说给叶诗瑶知道。
最终,羽尘还是有所保留,推托了一下,说:“我不敢保证。”
叶诗瑶也沉默了,她认真得看着羽尘的双眼,看得羽尘全身不自在。
最终,叶诗瑶叹了口气,以近乎恳求的语气对羽尘说:“假如你愿意当我是朋友的话,请跟我说一句真话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我的面子不够,但是我跟苏阿姨、张叔叔他们也算是亲戚。看他们的份上,你告诉我好吗?”
羽尘看叶诗瑶眼睛里似乎渗出了泪花,一个坚强的女将军,现在却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都快哭出来了。
羽尘于心不忍,心肠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羽尘看了一眼夜枭、狂鲨还有帝鳄,说:“除了夜枭,其他两位请回避。”
狂鲨和帝鳄愣了下,转头看叶诗瑶,征询她的意见。
叶诗瑶点了点头,狂鲨和帝鳄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了好几条街以外。
等狂鲨和帝鳄走远后,羽尘终于点头说出了实话。
“好吧,你刚才在宴会厅里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世上,没有我做不了的手术,无论什么手术我都能够百分之百成功。不过这话你听完后,必须藏在肚子里,不准说出去,否则一切免谈。”
叶诗瑶听到这话,激动得声音直发颤:“好好好,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发誓。”羽尘淡淡得说。
一旁的夜枭都听不下去了,说:“羽尘兄弟,不是老哥我说你,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们旅长向来说一不二,你相信她吧。”
羽尘受骗上当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人也变得非常谨慎。
这年头,连从小玩到大的好友都没法相信,何况是刚认识不久的,连名字都叫不熟的女军人。
听到夜枭这话,羽尘沉默不语。
但叶诗瑶却非常爽快,阻止了夜枭继续说下去。
她举起了三根手指,发下了毒誓。
虽然这年头,发誓也不太靠谱,但有总好过没有吧,尤其像叶诗瑶这种高层人物,对于自己的誓言尤为看重。
羽尘点了点头说:“行了,你说吧,想我怎么帮你。”
叶诗瑶脸上重新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立刻将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叶诗瑶的爷爷叶总,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半年前,出现了大面积脑梗,下肢瘫痪,至今还躺在帝都军区总医院里。
所以这半年来,叶诗瑶跟她师傅林医师一直在寻找治疗大面积脑梗死的办法。
但可惜找到的办法,失败率都很高。
近一个月,叶总的情况开始恶化,甚至有二次脑梗的趋势。
帝都军区总医院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各方名医都在往那边赶。
但不管集聚了多少名医,想破脑子,想尽法子,都无法阻止情况恶化下去。
最近几天,叶总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生命垂危,眼看着就要撒手而去了。
而自从上次叶诗瑶看到了张建军头上那完美的手术后,便清楚了这是救自己爷爷的唯一机会。
这也是叶诗瑶用尽了办法想要查出羽尘底细的原因,为此,她直接以父亲的名义下达了红色级别的指令。
羽尘大致了解了情况后,皱眉沉思了一会,说:“叶总的情况跟张叔他有很大的不同,张叔是脑梗后立刻做的手术,而叶总却已经拖了半年。神经和血管很可能都坏死了。”
叶诗瑶焦虑得问:“那还有办法吗?”
羽尘点头说:“有办法,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手术必须由我一个人来做,其他人不得干预。”
“行,没问题。”叶诗瑶非常干脆得说。
羽尘眉头皱了皱,问:“叶诗瑶,你确定你能做主吗?”
叶诗瑶自信得说:“我也是我爷爷的主治医生之一,而且爷爷很疼我的,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
羽尘却仍然有些担心,毕竟叶总是国家金子塔顶端的人,他的健康有大堆的国家首长在关心,他的治疗有时候连叶总他自己都做不了主,叶诗瑶真能做主?
羽尘不太相信。
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答应了,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尤其是这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军,既然自己有这个能力,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羽尘答应说:“好,我一定尽力而为。”
叶诗瑶见羽尘终于答应了,激动得浑身发抖,一个忍不住握住了羽尘的双手,眼泪直流得感激说:“谢谢你,羽尘,谢谢你。我们叶家欠你一个恩情。”
羽尘问:“什么时候动身。”
“就现在,我爷爷现在危在旦夕,早一步去就多一些机会救治他。我们直接开车去空军基地,然后乘坐运输机去帝都。”
“好。”
一旁的夜枭见叶诗瑶跟羽尘谈妥了,立刻跑去停车场把军车开了出来。
夜枭刚走没一会,突然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鸣着警笛,从对面十字路开来。
两辆警车分别在街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五个警察。
带队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胖乎乎的警察,而他身后跟着清一色的年轻警察。
跟在这群警察身后的,是那个被打成猪头的上官阳。
上官阳这时候嘴似乎有些消肿了,话也清晰了不少。
他一看见叶诗瑶和羽尘,立刻激动得指着他们,对那个胖警察说:“表哥就是他们打得我。你看地上还躺着我朋友。”
那个胖警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混混,问羽尘和叶诗瑶:“这都是你们打的。”
叶诗瑶双眼一翻,冷笑一声,没说话,在她眼里这警察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羽尘见叶诗瑶不说话,只好自己说了:“是这帮混混先动的手。我们只是自卫而已。”
胖警察问上官阳:“真是这样?”
上官阳慌忙说:“表哥,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一帮兄弟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这女的硬要找我们的茬。让三个保镖揍了我们一顿。表哥,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一番话听羽尘都愣了,心想,这上官阳怎么那么不要脸,黑的也能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