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想看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没想起自己这身上穿着的丝质睡衣,紧贴着她的曲线,有多么妩媚,再加上,她根本就胸前是真空,随着走动,两团团那么晃来晃去,非常引人遐想。
声音听得清了脸也看得见了。
喝!
季莎莎怎么了?
只见她趴坐在地上嘤嘤哭泣,柔顺的秀发,早就凌乱不堪地披散在肩上,有的垂在额际,有的发丝粘在了唇角。身上的睡衣,一边肩带早就被扯断了,垮下去,露出了胸前一片雪白,东半球都差点遮不住。
雪白的手臂,全是淤青,左脸肿了起来,额际似乎也有个大青包,就在那疤痕的旁边儿。
边儿上,穿着睡衣的肖逸飞黑着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气得不轻。李丽云,肖雅,肖铃也并排着站在旁边儿。
“贱人!你个丢脸的东西!”忽然,肖逸飞怒骂着冲地上的季莎莎踹了一脚,随着他的脚落,季莎莎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何菲儿吓得心里一颤,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想要抬步上去,有人抓住了她的肩,接着,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就着男人手的力量,她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
“哥,别这样打嫂子,你太狠了。”肖铃上前,扶起了季莎莎,惊叫一声,“哥,你把嫂子踹出血了。”
听见血字儿何菲儿就特别的心惊肉跳。尼玛,狠心的男人呐,他不是那么爱季莎莎么,每次见到他,都是满口宝贝的喊着,那双手也是占有似的搂得死紧。今儿这是怎么了?不稀罕了,就可以不当人来对了?
特别是看到旁边,李丽云与肖雅,母子两人双臂环胸,一脸漠然事不关己地看热闹,何菲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怪不得肖雅那么尖酸刻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同样是女人,心咋那么狠呐?
肖逸飞阴测测地冷笑一声:“流血?怕什么?这个骚娘们儿,老子没踹死她就算便宜她了。”
心,狠狠地下沉,男人都是凶残的动物!肖逸飞的声音,像黑夜的魔鬼,光听着,何菲儿就忍不住发颤。
“走吧!”肖逸阳出声叫她。
“不。”何菲儿摇头,脚死死定在了地上,蓦地她抬头看着男人的脸,这个男人不是曾经和地上的女人爱得很深么?可是她在他脸上为什么没有看到一点点同情?或者说一丝想要解救女人的想法?
男人的心果真是铁打的?
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她对男人失望透顶,连带着男人放在她肩上的手,她都开始反感,心下这么想着,她已经在用力甩开男人的手了。
正欲呵斥女人两句,那边儿季莎莎颤巍巍的声音又响起来。
“逸飞,我没有,我真的是忠于你的,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季莎莎声泪俱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那样子只有两个字形容:凄惨!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何菲儿忍不住颤了一下,似乎她的脸也隐隐作痛,接着她听见了肖逸飞的咆哮声。
“骚娘们,还不承认,跟老子办事,你还敢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我!”
咬牙切齿也不足以形容肖逸飞的愤怒。
的确,有哪个男人在和他女人办事儿的时候,想要听见她女人嘴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难道,季莎莎真的……
突然间何菲儿不敢继续想下去,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去想。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哪个男人?你身体在我这里心都已经飞去了人家怀里。臭娘们,一心就想着爬上人家的床,可惜,你这种烂货,谁稀罕?”
不堪入耳的词语,听着就犯膈应。应该说,更让她犯膈应的是:“你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哪个男人?你身体在我这里心都已经飞去了人家怀里。”这一句话。
不用别人说明,她也知道,肖逸飞嘴里的那个男人指的谁,她很清楚,季莎莎确实还爱着她身边这个男人,心里忽地有点堵的慌,但是地上季莎莎的可怜劲儿,她又不能忽视。
“女人,爱管闲事,你会惹火上身。”似乎看穿了女人的心思,肖逸阳一把箍住了女人的腰,紧紧钳在自己怀里。
“逸飞,你饶了我吧,我不会了,真不会了,你就饶了我好不好?从此以后一心一意爱你,好不好。”一边哭诉求着肖逸飞,季莎莎爬了过去,抱住了肖逸飞的腿。
肖雅冷冷地瞥着,迸出了两个字儿:“贱货!”李丽云一脸怒气,鄙夷地看着地上的季莎莎,“家门不幸呐,出了这样的丑事。”
“妈,姐,你们快帮着劝劝哥哥吧,让他原谅了嫂子吧,哥是一时气糊涂了,他是那么爱嫂子,可别让他做出后悔的事情啊。”肖铃去摇摇李丽云的手臂,再去摇摇肖雅的手臂,可惜,两人都冷哼着甩开了她的手。
“放手,骚娘们儿。你一心一意爱我,你是一心一意跑去听人家**吧,敢给老子偷偷溜出去,怎么,人家的声音就那么好听,你早就想在床上哼叫着的人是你吧?”嘴里骂着,肖逸飞已经气红了眼睛,抬腿,把个季莎莎蹬出去了一两米远。
“噗……”
结实的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让心惊,可是那句“跑去听人家**”更是听得何菲儿肉跳。
难道说,难道说,她昨儿听到的声音不是误听,真是季莎莎在门外偷听?那不是有些变态么?
双手抱臂,一阵凉意袭上了何菲儿的脑子。
听人**,准确点说是听她和肖逸阳吧?
天!何菲儿背心里一阵一阵发麻,那种感觉就像后背爬满了毛毛虫,忽的,毛毛虫又爬到了她喉咙,痒痒的难受。
阿嚏!
何菲儿结实地打了个喷嚏,脚下一个发软,肖逸阳肩膀一搂,握牢了她。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季莎莎忘记了哭,肖逸飞忘记了骂,李丽云、肖雅对季莎莎的鄙夷瞬间转移到了何菲儿身上。
正着急得手足无措的肖铃看见是何菲儿与肖逸阳,似乎看见了救星,急急跑过来,拉住了何菲儿的手:“菲儿嫂子,快去救救我嫂子吧,我哥快要发疯了!”
说着话,肖铃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可不会发疯么?
一个女人跑去听旧情儿的房叫,那男人他能忍么?
“嗤!肖铃,你还真找对人了?她不来这肖宅骚乱地浪、叫,咱嫂子会禁不住诱惑,跑去听人床脚么?哥会对她那么狠么?”
肖雅这女人天生就是个搬弄是非,火上浇油的主,那两片嘴儿只要一张一翕,准吐不出一句好话。
这不,她忒能转移重点,一下子,罪过的不是变态的季莎莎,而是她嘴里的**何菲儿。
“姐,你咋能这么恶毒?”肖铃跺脚,转身去斥责她姐姐,又怕何菲儿生气了,赶紧对何菲儿说,“嫂子,对不起,我姐她就那样儿,嘴巴不饶人,你别给她一般见识。”
惨白了脸,何菲儿轻轻摇摇头。
肖逸阳黑沉了一张脸,显然对肖雅的话上火了。他揽紧了怀里的女人,浑身紧绷,一手握紧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捏死个人。
冰渣似的眸子看向了肖雅:“你敢再乱说一句,我就撕烂了你的嘴,别以为,你那点破事没有一个人知道!”
肖逸阳一句话,字字寒冰,震慑了所有的人。
肖雅瞬间白了脸,不敢再嚣张,收起自己浑身所有的刺,咬牙切齿地缩在了一个角落。
肖逸阳冷眸再向李丽云一扫,没有说话,但李丽云照样儿颤了一下,赶紧起身去扶季莎莎。
最后,肖逸阳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肖逸飞的身上。
他一张脸早绷得死紧,看着肖逸飞的时候,太阳穴的青筋还在不停地颤动,努力吸了口气,他不想要管闲事儿,可是,睨了眼怀里的女人,他甚是无奈。
他女人不是一个爱管闲事儿的人么?她不是因为他不想来看这些人的把戏生气地骂他没心没肺的人么?
好吧!
有个这样的女人,他能怎么着?
“大半夜的,大老爷们儿的打一个女人,你不嫌丢脸?”没有看一眼旁边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眼,肖逸阳阴鸷的双眸似两道利刃,射向了肖逸飞。
“哈!”肖逸飞一声嗤笑,“我打的是我女人,我高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难道你还心疼了?”
“你!不可理喻的东西!打女人,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咬牙,肖逸阳的眼里已经聚集了两团火焰。
“我就打了,你要怎么着?”挑衅地说着话,肖逸飞有抬腿去踹了季莎莎一脚。
妈的!还横上了?
一咬钢牙,放开怀里的女人,高大的身影风驰电掣般掠过去,人影晃动间,“噗噗”的击打声响彻于耳旁。
“啊……”肖铃掩嘴尖叫,看着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一来一往打的那个凶狠的劲儿,吓的不行,急急抓住何菲儿的手,“嫂子,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这样拼命的打法,会不会出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