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头想吻吻他的唇。
轻轻舔抚,却怎么也离不开,视线下移,这才想起这丫头连衣服都没套一件就这么光洁溜溜地睡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看了一眼,他仿佛中邪了,眼睛怎么也移不开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头已经埋于颈脖之间流连忘返。
已经十天了!他没有碰这个女人。每天搂着她睡觉,他觉得完全是非人的折磨。痛恨自己太狠,一次就毁了自己十天的福利。
咬牙苦苦坚持着,终于挨过了十天,本以为今儿,他过生日,两人得好好大战三百回合,哪儿知,发生了那件意外。
不能怪他太自私,也不能怪他太禽兽,他能挺过来十天搂着她纯睡觉,完全是奇迹。
谁不是说过来着:开了荤的男人,一天也不能吃素!
妞啊,甭怪他趁人之危,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只能去死!
血液急速奔腾,浑身燥热得仿佛嗑了药。
他还有几分理智,不想要打扰她睡觉,可是今儿的脑子失灵了,手,嘴全都不听使唤,全是本能的动作。
在他的功劳下,她的肌肤呈现一片红色,似乎感觉到燥热,女人急欲想挥开他,可是又不由自主地牢牢抱紧他。
女人昏睡着,喉间无意地哼哼出声,男人彻底崩溃,不再犹豫。他抱着她轻唤:“菲儿,醒来,醒来。”拍拍她的小脸,他希望她看着他和她一起缠绵。
但是拍了好几下,女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两眼,又合上了眼睑。是谁他妈说的纱罗帐,鸳鸯枕,**一刻值千金?
猴急猴急的他等不及了。
额际汗水流下,他亲吻着香甜的女人,轻轻呢喃:“妞儿,我来了。”
昏睡中,女人闷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看男人,又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脖颈,毫无意识地回吻着她。
哎妈,占领至高领地就是男人最威武的时候。
想怎么癫狂就怎么癫狂,此时此刻,十八般武艺,样样儿都可以使出来,难得女人猫儿似的的乖顺。
昏睡的女人浑身直抽抽,手死死掐他的背,用力裹紧,他美得上了天堂。
软了手,女人没有了动静,叹了口气,擦擦额际的汗水,咂巴咂巴嘴,他还没吃饱。
也不知冲锋陷阵了多少次,他终于有点小愧疚了,又加之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不想改天没得吃了。于是,默默抱起女人,将她置于温暖的池水中,洗洗干净,再放她在床上,舒服地睡大觉。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头痛!似乎要碎裂,第二感觉,腰酸背痛,仿佛被大车碾过。
第三个么,她有点难以启齿,是不是自己感觉神经出问题了?搔搔脑袋,再用力一拧脸蛋儿,“哎哟!”她痛呼出声。
这一回,有点火辣火辣的感觉清晰地传到了大脑。
喝!突然有什么画面在脑子里闪,额的个天呐,扶额,她做春梦了!可是,可是做个梦,那儿能疼吗?
咦?脖颈间有热热的呼吸。
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展现在眼前。
何菲儿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不是去照顾他情人去了吗?怎得躺在她床上?
疑惑着,目光不自觉往。
丫个男人,呼吸沉稳,睡得正香,可是可是,浑身真皮蔽体不说,好像为了防备她扑倒,居然高举步枪对着她。
伸伸脖子,又咽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看去,白瓷儿般的肌肤,居然多出许多斑斑红点,和手指的掐痕。
丫个渣男!
咬牙切齿,哪里是她做春梦了,根本就是她醉了酒,昏睡了,就被人给偷袭了。
丫的!
禽兽!
畜生!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滑下床,套了件睡衣,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找到工具箱,眼睛盯住了一把园艺剪。
哈哈哈!何菲儿大笑三声,幸亏这厮窝家里的时候,没事儿喜欢修花修草。
瞧着她阴测测地拿起一把足有一尺长的园艺剪,就忍不住肝儿颤。
哎妈!
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呀这是?弄得人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跟前,对着睡得正香的裸男,“咔咔”试了两下。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哎妈!神马情况?说时迟那时快,在女人俯身之际“嘭”得一下就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
“宝贝儿?”男人惊呼,“你这演的是哪出?”撑着床沿,与女人对视。睁开就看见这么个凶残的画面儿,冷汗都给他吓了出来。
“丫个渣男,敢偷袭我,你不想活了?我今儿就废了你那玩意儿,看你还禽兽不!”
说着话,一脸愤怒到涨红,何菲儿沿着床边绕过去,肖逸阳赶紧跳上床又从另一边下来。
“老婆,你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想想我要没有那玩意儿,可拿什么爱你,还怎么给你幸福生活啊。”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希望女人赶紧消气儿。
其实,他要躲开女人,钳制住女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样的话,女人可能会更生气,倒不如这样和她玩闹玩闹,让她消气儿,顺便把昨儿晚餐的事儿也忘了。
只是,丫个男人想的太美好了!
女人的心思,能像男人那么简单么?只要吃饱餍足了就各处爽歪歪。如果女人这么好安抚,那么何来女人心海底针一说?
绕了几圈都追不着,何菲儿真的又急又怒,咔咔晃动着大剪子,听着男人邪恶的话语,她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姑奶奶今儿非得阉了你!”叉腰,一手举着剪刀,“你丫的给我站住,站住!”
厉声的吼叫令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急巴巴儿的眼圈红了,有什么东西就要掉下来。
看那小样儿,肖逸阳心疼了,软着嗓子直呼:“妞,咱不闹了好吧,最多下一次我不搞偷袭了,你不没送我生日礼物吗?权当昨儿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不说这话还好,肖逸阳刚住嘴,只见何菲儿身子一抽,大剪刀一扔,“锵”得一声,惊得人耳膜发痛,她靠着床沿就滑了下去直接坐地上。
双手抱住膝盖,头埋于其间,肩膀直抽抽。
心里犯堵,肖逸阳讶异极了,他哪儿说错了吗?略一思忖,他猛拍自己的脑袋:猪头!
奔过来,蹲下,揽住女人,将她的头抬起了,他便看到了一双红红的眼睛。
“菲儿,你咋哭了?”男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疼得不行。其实何菲儿并没有哭,只是眼睛气红了。
她对着男人,冷冷地说:“要生日礼物吗?你情人不是给你了?找我来要,我是你什么人呐?”
这话说的,肖逸阳心里有点抖抖。
勾勾唇,他说:“你是我老婆,老婆送老公生日礼物,天经地义!”何菲儿冷冷地睨着他,一句话,炸飞了肖逸阳所有的美好遐想。
“我是你老婆?哈,很快就不是了!”说着这样的话,其实,她的心里也瘆的慌,她不想要这样说的,可是,那不都是事实吗,逃避能有用吗?
女人,对男人来说算个什么东西?尤其是她这暂时的玩物,男人的脾气喜怒无常,尤其是肖逸阳。
季莎莎不是他的情人么,他们那么相爱,可是呢,还不是被男人打得躺医院里了。
肖逸阳深邃的眸子忽的变得很暗很暗,他一把抱紧女人,“说什么话呢?我们要一起生活下去的,你答应过我的,我不要和你分开,别人做我老婆我不能接受。”
“生活下去,多久?三五两天还是一辈子?你能坚持吗?季莎莎曾经不是你的爱人吗?可是,一旦不喜欢了,你把她怎么了?还不是送进了医院里,我不要像她。”推推肖逸阳,试图脱离他的搂抱。
眼睛里的冷光,像利刃刺进了肖逸阳的心脏。他那个温柔,爱撒娇的女人哦,哪儿去了,怎得如此冷酷?
心是下沉了,不过他的理智还在,很快就知道症结所在。
再次把她压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菲儿,你听我说,爷从不打女人,昨儿是第一次,那还不是她骂你,看到你伤心,我他妈的就啥也不知道了,只想杀人。”
顿了顿,肖逸阳接着说:“以前我和那女人好过一段是事实,但是,从没碰过她,连接吻也没有。”像是嘲笑自己一般,肖逸阳勾勾唇,“最多也只是牵下她的手,活了二十几年,突然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因此,时时小心何护,处处小心翼翼,深怕伤害到她。”
呆呆盯着肖逸阳的眼睛,一丝受伤暗芒闪过,没有逃过何菲儿的眼睛,尽管他没说完,她却已经相信他了。
“有一天,早上,我去接她去学院,推开门就看见了,两个赤果的男女,你说我……”
何菲儿伸手挡住了肖逸阳的嘴,阻止她再往下说,她的心已经抽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