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还在发愣,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轰隆’爆炸巨响,震撼人心,骑兵胯下的战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以至于整齐划一的骑军阵型乱了套。
“就是现在!”
郭靖,夏孤岚,简、彭二老,以及十数个乞丐一齐上前,运劲向下方乱作一团的金人骑军中掷出霹雳弹,一连串的爆炸声响后,近百人马悲嘶倒地。
另有数十骑人马被霹雳弹爆炸威力波及炸伤,狂乱的奔逃。
金人骑兵本就乱作一团,眼下被霹雳弹一番冲击,更是手足无措,人心惶惶,生怕斜坡上的义军又是一轮恐怖‘轰天雷’抛下。
如他们所愿,黄蓉、穆念慈、梁、鲁二老以及十多个七、八袋弟子折返过来,将各自携带的霹雳弹当头抛下,散落金人骑兵阵营中,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金军随即一片哗然,不少人调转马头就往回跑,领军将领见西北方火光冲天,又见义军渐渐隐入山坡上,黑暗中还不知道有什么埋伏等着他们。
金将知道事不可为,当即命手下收束阵型,调转马头,往西北方的营地驰援而去。
之前那一连串震天般的巨响声自然是金人火药库被引爆的声音,也就代表着侯青云那一队人已经得手。
丐帮义军见黑se洪流一般的金人骑军退去,各自长舒口气,不少人之前全凭一口锐气支撑到现在,心神一定,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不少人累的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呻吟起来。
能够深入龙潭虎穴而生还,已是九死一生,初入金兵大营时足有三百余人,眼下仅剩一百来人,并且余人各个带伤。即便是武功强如夏孤岚、郭靖,也同样难以幸免,完好无损的也就是黄蓉等寥寥十数人。
郭靖肩坎、腰肋、大腿、双臂均挨了刀、枪、箭矢,索xg都是擦伤,没有大碍。夏孤岚双臂同样被数道飞矢擦伤,好在她穿着裘千丈的半身铠甲,身上同样挨的刀、枪、暗矢,但仅仅是留下了点点戳痕,足见裘千丈为自己准备的护身铠甲质量够硬!
别看夏孤岚在金人阵营中来回冲杀,所向披靡。她的体力、内息同样消耗极大,此刻也很疲倦,可当她望着西北方燃起的冲天烈焰,心中的担忧更胜倦意。
夏孤岚沉吟片刻,忽然展开身法,迈开步伐向西北方奔去,她的身形太快,众人只见她在黑夜中闪了几闪便去的没影。
“义兄,夏姊姊她一人恐怕安危难测啊!”穆念慈面带忧se,向郭靖询问。
郭靖沉默一阵,再望向巧兮嫣然的黄蓉,黄蓉读懂了他的眼神,提议道:“咱们去与侯大哥、丘道长、大师傅他们会合。”
“不错,我正有此意!”郭靖转身对群丐讲明了自己的意图,众丐虽然各自带伤,但士气高涨,不顾自身的疲惫之躯,齐声呼应帮主,就要前往接应另一队义军。
彭长老撇了撇嘴,想要说点什么,但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反对的话溜到嘴边,又给咽回肚里。
郭靖当然不会把所有人带去,集合所有人重新编队,黄蓉、穆念慈挑选一批伤势中等的人领着伤势较重的弟子沿着来路回返。
这之后,郭靖、黄蓉、穆念慈以及丐帮四老又率领仍有一战之力的近百弟子沿着山岚向西北方前行。
相对郭靖这一队人碰到的全是彪悍的金兵,侯青云这大队人马则比较幸运,因为金人疏于防范,戍卫军械、火药库的居然不是金军,而是汉人协从军!
所谓汉人协从军,就是金人从北地征召的汉人组建的军队,相对骁勇的女真战士,这些汉人兵卒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军风军纪,都没得比。
协从军大部分时间都是干着押运粮草、军械等运输辎重的任务,即便是作战,也大多是攻城的炮灰,野战前锋的诱饵,专门用来吸引火力。
起初在金国强盛时,基本都是十数万女真骑兵南来北往纵横驰骋,但随着金国国力转弱,南宋在荆湖、江淮等地防线渐渐严实,仅凭骑兵已经逐渐占不到便宜。
这些年来女真贵族骄奢y逸,逐渐腐化堕落,西夏又连年入侵,草原游牧ri益壮大,再加上不断有汉人义军揭竿而起,金国的大厦基业一点也不比南宋安稳。
大金国看似雄盛,其实国力亏空,以至于还需要依赖汉族地主武装来维持各地的军备治安,以及边防作战。
此时此地,领兵驻扎在军械库的就是汉人协从军,倒不是说金人一点也不重视火药,而是此地乃金人阵营的后方,按常理说不会有人来偷营。
并且毗邻的营地内就驻扎有jg锐的金兵,所以金人并不十分在意由谁来看守。
统领这只协从军的将领叫郝虎东,是个汉人,也是个草包。
和范志毅一样,郝虎东没有半点真才实学,能当上将领完全就是虚溜拍马、贿赂上官。当初他花费巨资上下打点通透,这份领下这份看守军械库的差事。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能够从中克扣盘剥,丰厚自己的腰包!
几个月来,郝虎东倒卖军械,盘剥克扣物资数不胜数,引得不少统兵的百夫长、千夫长大有怨声,但郝虎东上头打点好,告状的军官虽不少,但都被拦阻下来。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郝虎东就已回了本,这几个月倒卖物资更是赚的盆满钵满。
刚好今ri手底下的兵痞在乡下劫掠,强掳了几个的年轻少妇回营,郝虎东挑选了一个姿se还看得过去的少妇y辱取乐。
此刻的他,正趴在那早已昏阙的少妇身躯上,奋力的耸动自己那肥硕的身体,浑然没想过会遭宋人突袭。
郝虎东刚刚来了反应,忽然听闻营帐外有丝丝声响,抬眼望去,人影瞳瞳,不由怒道:“搞什么玩意?没见我在办事么?”
郝虎东骂骂咧咧的穿起裤子,在那昏迷少妇风韵的雪臀上甩了一巴掌,又披上件马褂,掀开营帐走出去,才刚探出脑袋,还未瞧清形势,一道银se绚烂闪过,郝虎东只觉两眼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侯青云一剑斩落郝虎东的人头,又在营帐内探头张望了一番,却闻到营帐内弥漫着的气息,他暗‘靠’了一声,缩回脑袋,两脚将郝虎东的人头和尸身踹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