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燃烧着理智,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即使把晏君卿喊出来,他也是被虐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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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管家一看,是曾出入相府而且喊相爷为大哥的男人,也是前几日不知何事触怒相爷被绑在城楼上吊了好几个时辰,怎么办?是敌是友?
“快去进宫请相爷。”管家十分机智,一双精明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亲自端茶倒水,彬彬有礼,小心谨慎道:“相爷并不在府中,公子不妨喝杯茶等等。”
凌子良愤怒的看着那杯上好的银叶,心里的火气直冒三丈,“把他叫回来,把世子爷绑在城楼就算人了……丫害的世子爷被那个变·态弄走,还差点……世子爷这次绝对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凌子良再也怎么说也是大沉的皇族,被吊在城楼上丢得可不仅仅是他的脸,还有大沉皇族的脸。
他怒不可遏,怒气冲天,却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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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不是他被绑在城楼上,而是他被孟弦抓走,差点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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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知道此刻凌子良正在气头上,不禁冷汗直流。
相爷可真是会做事,这么大个麻烦丢给他,然后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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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的管家打着哈哈劝说着:“公子消消气,我们相爷一向做事沉稳,必然会给您一个说法的。”
“说法?世子爷我是来讨回公道的。”凌子良气红了眼,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这一夜,偌大的相府鸡飞狗跳,凌子良闹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了继续闹,以一种循环的模式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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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上下敢怒不敢言,只得躲得远远的,任其恣意妄为。
再说去找相爷的护卫一路星夜奔驰,来到帝宫却一直见不到晏君卿。
夜绛雪毒未解,一会儿高烧不退,一会儿冷汗直流,这状态折磨着她的身子,使她原本就萧条单薄的身子更加瘦骨嶙峋。
晏君卿守护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絮絮叨叨的诉说着:“绛雪,挺过来,我不能没有你,南晋也不能没有你,你总说我是你的救赎,其实……绛雪,我离不开你,忘不掉你,真正需要对方的不是你,而是我……”
突然,一声婴儿的哭啼声传遍偌大的朝凰殿。
晏君卿蓦然回首,便看见小包子哭得凄厉无比。
起身将她抱起,晏君卿小声的哄到:“乖,落茗,母皇现在很危险,你要乖……母皇会没事,相父一定会救她……”
温柔的声音碎了仓惶岁月,晏君卿凤目低垂,满眸宠溺,小心翼翼的摇晃着怀里的夜落茗,尽量不让她打扰到夜绛雪。
天濛濛亮起来的时候,他早已脸色苍白,满身疲惫,单薄而修长的身子依然站得笔直,只是面上融满了倦怠之意。
日上三竿,这毒终究是有所减缓,不再折磨夜绛雪。
晏君卿苍白的手拂了拂她已经恢复常温的额头,轻舒了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他的背影疲惫不堪,迈着沉缓的步伐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