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谢景曜下床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白翩翩,她睡得很沉,眼圈非常浓,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他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腰间围上浴巾朝着浴室走去。
令人生气的是她为了区区一个外人和他玩对抗,昨晚明明承受不住他的索要,愣是不喊停也不开口求饶,光是想到小丫头的倔强,就令谢景曜感到超级生气。
冲完凉,他走进衣帽间,吹干湿发,换了一身家居服走出了卧室,出去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翩翩,期间她连手指动过的迹象都没有。
可见,昨晚是真的把她折腾坏了。
早晨的谢家气氛有些不一般,谢景曜沉着脸下楼来,佣人见了纷纷让开,走进餐厅,他看到谢老夫人早就坐在了餐桌前。
“景曜,翩翩又不吃早餐吗?”她抬眼问孙子,关心小丫头的状况。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后他才回话。
“还在睡,估计这一天都不会起来了。”他昨晚是真的火了,她的力气应该没这么快恢复。
把白翩翩折磨了一宿,直到天亮才罢休,好些次她都晕过去了,可就是不肯服软求饶,谢景曜才会超级光火。
从孙子的脸色,谢老夫人能辨别一些讯息。“你们别动不动就吵架,你的心力应该放在胡庭佑身上。”
她还不知道楼上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白翩翩向来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至于做出惹恼孙子的事儿,除非其中有什么误会。
“奶奶请放心,我心中有分数。”谢景曜沉声回答。
待会儿用过早餐,他还要上楼一趟,白翩翩估计没醒这么早,到时候等她醒了再听听昨天到底为什么要和唐爵拍那劳什子婚纱照。
用餐的气氛显得很安静,谢老夫人吃了没几口停下了动作。
“你说你想和胡菲菲结婚,那么可有想好对付胡庭佑的法子?那份协议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你完完全全的功成身退。”凝望着孙子的双眼,汪贤淑心中带有疑惑。
协议想要解决确实不容易,可未必没有办法,至于是什么,谢景曜已经心里有数。
他也跟着停下用餐的动作,“奶奶,胡庭佑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您年纪也大了,正面交锋的事就别跟着操心了,免得受到刺激,保重身体才能演完这出戏。”
听着孙子说的话,谢老夫人想不明白他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演戏,这戏又要和谁演呢?
“要是你实在觉得吃力,也可以找你表姐商量,她这人虽然脾气和男孩子似的,可在聪明才智方面一样不输给家里的男孩儿。”谢老夫人指点谢景曜别独自钻研。
而汪贤淑建议最好的人选是徐惠莹,毕竟她不仅聪明而且还有胆识。
“嗯,我要是吃不准的事,会和表姐商量的,您放心。”他点点头表示接受意见。
用过早餐,谢景曜陪着谢老夫人去她的书房闲聊。
楼上的白翩翩在全身的痛觉叫嚣下醒来,她连眼皮都快睁不开,沉重的连抬也抬不起来。
她只是静静地趴着,连转过身都感到困难。
“嘶……”终于艰难的翻身,她面朝着天花板躺着。
被子下滑,露出胸前的一大截肌肤,白翩翩抬起头看了一下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到处都是抓痕,齿印。
谢景曜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这一身伤估计要一周才能消退,好在现在是冬天,还能用衣服遮一下,她伸手拉高被子,想到昨天晚上被他粗鲁的对待,眼眶一热,心头涌上一阵委屈感触。
她动作缓慢的侧身躺着,眼泪滑落落在了枕头上。
只是和小爵拍了几张婚纱照,回来就被粗暴的对待,折磨了一晚上,怎么想都觉得他是过于偏激了。
就在这时,放在另一端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白翩翩困难的爬起来去查看,手机刚拿到手,电话铃声就断了。
而上面那个号码显示是陌生来电……
谢景曜没存过名字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会打进来?
放下手机,白翩翩心中只有一个确定的想法,这通电话极有可能是胡菲菲打来的。
躺在床上,她累的浑身疼,索性不去想那些破事儿。
想多了,最后伤心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要是谢景曜来了要怎么面对呢?
就在白翩翩寻思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谢景曜先是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再是坐到了床边。
划拉一下手机屏幕,谢景曜看到有一通未接来电,而且时间就是在他上楼前的几分钟之内,那么这通电话很有可能吵醒了睡在床上的小丫头。
“昨晚的事还没结束,你口口声声说和那小子是清白的,那为什么要答应拍婚纱照。”谢景曜背对着白翩翩开口。
躺在床上的她不打算回答,昨晚做错是的明明是他,而且问都不问愿不愿意就粗鲁的强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总之这次她不会原谅他。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谢景曜人已经起身。
躺在床上的白翩翩蓦然睁开眼,不打算再装睡,圆圆的大眼睛用力的瞪着他。
和小爵拍婚纱照怎么了?他人都要死了,难道不能替好朋友完成一个夙愿吗?就不信,他心里是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这根本不可能。
“看来,昨晚的教训你并没有吸取。”他眯着眼居高临下的望着生气的她。
那张小脸透着浓浓的疲惫,尤其是黑眼圈,足以证明昨晚的他有多疯狂。
“谢景曜,你这是第三次强了我,这次绝对不会原谅你。”她大呼起来,小手捂着胸前的被子。
从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看去,谢景曜看到青青紫紫的印子特别显眼。
“你要是老老实实,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冷声低吼他一样没有好脾气,“拍婚纱照是错,挂我电话更是错上加错。”
挂了他电话?她什么时候挂过了,简直莫名其妙。
躺在大床上的白翩翩不做声,她明白越是搭腔,这男人就越来劲儿。
见白翩翩不说话,谢景曜拉开抽屉。拿出支票簿从上面私下昨晚填的那张支票。
“一千万睡你一夜,贵是贵了点,不过滋味还不错,挺销魂的。”俯身向前,他把支票放在她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