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徐翔宇去了大学找齐凝。
两人相约在附近的餐厅,打算一块儿用晚餐。
“徐少怎么会突然想到来附近找我?”齐凝温婉一笑。
对于眼前的她,徐翔宇自然笑的更灿烂,这女人可是个中高手,他没道理打草惊蛇。
喝了一口茶,他耸耸肩随意的说道。“代替小乖谢谢你,上次你特地去医院看望她,你知道的,小丫头有时候娇蛮了些。”
他以白翩翩为切入口与齐凝套近乎,实则上想说什么话,早在来的路上就已有分数。
夹了一口菜,她优雅的品尝着。“徐少真是折煞我,对翩翩我素来是当作妹妹看待,就算她再无理,我眼中也只是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说得好听,齐凝啊齐凝你可真不简单。
徐翔宇放下茶杯,开始用餐。“对了,她今天住院了,还有我家表弟也一起。”
一听谢景曜住院了,齐凝急忙放下筷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切的追问。
然而徐翔宇并没有马上作答,视线投到齐凝抓着他胳膊的小手上,她意识到失态了,赶紧把手收回来。
他继而笑了笑,“没什么,同学恶作剧罢了,我表弟的脾气我最懂,一旦查出来什么苗头,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这算是警告,片面的提醒齐凝,借用她的口去提醒何美丽,玩笑闹大了可别想随便糊弄过去。
“好端端的翩翩怎么又受伤了?”齐凝心中直打鼓。
白翩翩出事为什么总要搭上谢景曜呢?她真是受够了那丫头惹事生非,制造麻烦的超强能力,让人感到头痛。
扒了一口饭,徐翔宇表情认真的说道。“具体什么事我们暂时还没调查,不过体育器材室那边有监控录像,到时候去保安室把带子调出来一看,答案自然就会呼之欲出。”
鱼饵撒的好,鱼上钩的机会也大,他笑意甚浓的望着齐凝。
从前,她甚少与徐翔宇来往,今天这一顿饭下来,可算是对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了解,不折不扣的笑面虎,笑容越灿烂心底的算计越阴狠,这是对他的评价。
这男人,能不招惹就别招惹,齐凝对自己做了一句警告。
“等这周双休我过去谢家看望翩翩,多谢徐少今天请我用晚餐。”她笑得温柔。
面对面而坐的他们各怀心思。
用过晚餐,徐翔宇把齐凝送到了齐家。
站在庭院里,齐瑾轩见到妹妹下车,他还奇怪,今天怎么不用家里的司机去接她放学。
“凝儿,送你回来的是谁?”齐瑾轩神色凝重。
齐凝把拿在手上的包包丢进他怀中,“徐翔宇。”
把妹妹的包包拎在手上,齐瑾轩大步上前,站在齐凝面前。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招惹了他?”他语气紧张。
停下走动的脚步,齐凝不屑的开口。“谁想和他来往,还不是因为白翩翩。”
她气的径自大宅里走去,齐瑾轩快步追上前。
兄妹俩上了楼,坐在二楼的客厅,齐凝抓起抱枕放在腿上,他则是把包包放在身边,坐在妹妹的对面方向。
“徐翔宇怎么会去找你?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对谢景曜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可能的。”齐瑾轩郑重警告道。
心烦意乱的齐凝瞪了他一眼,“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也不要总是念叨念叨的。”
嫌弃哥哥管的有些多,她索性起身回了卧室。
晚餐的时候徐翔宇有提到体育器材室的事,伫立在窗前齐凝想到了一个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是不是去了学校?”她冷声质问那头的何美丽。
洗完澡穿着浴巾的何美丽坐在沙发上,“是又如何?你可别忘记谢景曜欠我的,可不只是一条人命。”
握着手机的齐凝目光突然变得凶悍,玻璃窗上倒映出一张狰狞的五官。
“何美丽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徐翔宇说过,体育器材室那边装着监控录像,你觉得被抓到的机率会有多少?”齐凝低吼。
坐在沙发上的何美丽直挺挺起身,“你说什么?”
单手抱臂,齐凝不想与她继续进行话题。
“话我已经带到,你最好上点心,身为俱乐部副会长的你,该明白万一出了事,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不等何美丽回答,齐凝掐断了电话。
白翩翩,又是白翩翩,她真是受够了这个碍事的绊脚石。
此时的何美丽围在身上的浴巾被一只肥胖的手扯落,“美人儿,我们说好的甜头现在可以兑现了吗?”
她还没开口,人已经被男人抱起,接着丢到大床上。
十八岁是花一样的年龄,却拥有蛇蝎一般的心肠,为了重振何家,何美丽不惜以身相抵。
医院病房里,白翩翩靠在谢景曜胸前呼呼大睡,时不时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一旁的男人了无睡意,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动作又轻又柔。
人前,他总是一副冷酷严苛的模样;人后,他总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温柔。
难道,这丫头真的能影响他的情绪?
想着想着谢景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还小,以后还会遇见很多人,这份喜欢不一定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这样想着,他的睡意被毁的一干二净。
开车回到别墅,徐翔宇发现家门口蹲着一个人,把车子停在一旁,推开车门下车查看。
伸出脚踢了踢路边的不明物体,“何方妖孽?”他进入警戒模式。
蹲在地上的凌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冲着徐翔宇咧嘴傻笑。“汪汪……主人,欢迎你回家。”
他顿时傻眼了,这不是贞子嘛!今晚怎么变身傲娇忠犬了,那两声“汪汪”萌出一脸血。
一定是打开模式不正确,徐翔宇连忙退后一步。
“我是你的死对头,不是你的主人。”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解释。
凌薇小跑上前一把抱住他,还朝着徐翔宇喷着酒气。“主人,不要丢弃我,求收留。”
靠!这女人身上的酒气好浓。强忍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直接把凌薇扛上肩,把车钥匙丢给了门卫,把停在外面的车子开进庭院。
这女人难道是叮当喵吗?一会儿贞子一会儿萌宠忠犬,真是够了。他忍受肩膀上方一阵酒气恶臭,直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