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改革得知自己的家里出了一窝耗子,还是组了团的耗子,胸中的怒火中烧得厉害,虽然以前也在一些文字和影视上面知道一些太监会沾点皇帝的便宜,却没想到如此的猖狂,近乎明目张胆,就是蛮着皇帝一人。
又想到朝廷里,忽悠皇帝的也不在少数,才觉得,这皇帝,当真是天下第一大的凯子,谁都想在皇帝这里沾点便宜。忽悠的,欺骗的,偷的,各种路数,这皇帝,还真的就是生活在欺骗、谎言的海洋里的一叶小舟,必须有一双火眼精睛,看清各种迷雾,分辨方向,提防着随时翻船。
也觉得这李为仁说得没错,他一个人放印子钱,估计是有出无进,收不到什么钱的,虽然这司钥库的太监在宫里也算是有模有样,但是出了宫,也就不是很管用了。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李为仁,你说说,都有哪些人和你一起的?”
“启禀陛下,有xx监的胡xx,有xx监张xx,还有xx库的孙xx……”李为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团伙供了出来。
旁边的王承恩腿肚子现在还没利索,听见李为仁在哪里大谈皇宫里的耗子问题,脸色也不自然起来,腿肚子更加的不利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什么。
“很好,大伴,传旨,将李为仁说的这些人都传过来,朕要看看,这皇宫里的耗子都长了什么样。”
……
又见王承恩的腿哆嗦,觉得很奇怪,忽然想起,这王承恩给自己传旨,可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跑的,这长跑的痛苦,杨改革是深有感受的,想当年,学校八百米考试,杨改革自己跑完之后,可是在地上坐了好长一气的,脸色发白,眼睛发晕,手脚发麻,走路飘忽,全身酸痛了好久。现在王承恩这个样子,估计也和自己当时差不多。
“大伴,找个板凳坐一下吧,你替朕传旨,跑得太辛苦了。”
“奴婢不累,不辛苦,在皇上面前没有奴婢的椅子,奴婢也不能坐……,奴婢还要服侍皇上……”王承恩可是含着眼泪答的,十分感动,皇帝这样关心他。他一个太监,就是再得宠,也不能在皇帝面前坐,要这样,这伺候皇帝的活怕是也干不下去了。
“坐吧,坐吧,没关系,找个凳子,在后面找个地方坐一会吧,又没离开朕,朕有事,叫你就是……,唉……既然大伴还不肯听朕的劝,那朕只好下旨了,让大伴休息一会……”看着腿肚子不停哆嗦的王承恩,杨改革带着几分抱歉和几分怜悯。见王承恩还推辞,用下旨来强制王承恩去休息,这个对自己最忠心的人,和普通人,是绝对不同的。
“老奴谢陛下……,老奴遵旨……”王承恩抹着眼泪,蹒跚的往一边走去休息去了。
……
那几个李为仁的“合伙人”一个个的都进来了,一进来,就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宫里就是一个传递八卦很快的地方,李为仁放印子钱的事前一刻才爆发,后一刻,宫里上下,都已经知道了,这几个合伙人,心中自然害怕,时刻关注着最新的动向,听到皇帝要砍李为仁的头,都偷偷松了一口气,以为此事就此揭过,谁知道峰回路转,皇帝又派人把他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就知道这事,今曰恐怕是过不去了。
看着一个个都低眉顺眼的,小心翼翼,如果不是别人告密,你怎么知道这些看上去都很善良的人会暗地里当耗子?
“就是你们几个,偷了宫里的钱,出去放印子钱的?”杨改革尽量以平静的口气问道。
“奴婢该死,奴婢死罪,……奴婢该死,奴婢死罪……”几个人等皇帝一问话,立刻用脑袋在地上杵,全招了。
尽管这里铺了地毯的,可是,还是磕得“咚咚”作响。
杨改革也没叫停,幽幽的看着这几个人用脑袋杵地。心里盘算着什么。
几个人不停的磕头,暖阁内,“咚咚”作响,一直没停,一旁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虽然低头顺眉,但也忍不住偷偷看这几个人,一般人磕头,也就磕几下,皇帝就会叫停,现在,这几个人,磕了一杯茶的时间了,皇帝也没叫停,个个都好奇,偷偷的伸长了脖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杨改革也不是善人,对什么人都善良,友好。遇到小偷,不打死都算是待遇好了。
……
又磕了一阵,一个人实在受不了了,磕头磕晕死了。歪倒在一边。其他几个人看了,更是是胆寒。但是又不敢停下来。
不一会,这几个人的头上,已经肿了起来,紫黑紫黑的,看着挺吓人,原来的样子,已经认不出来了。
“好了,你们磕头干嘛?朕又没有叫你们磕头,哼哼哼,偷了朕的东西,磕头就能没事了?感情这桩买卖值得做啊!”杨改革幽幽的笑声,听得几个人毛骨悚然,但是却万分的动听,恶魔发了佛音。
李为仁一个人看着其他几个人在那里磕头磕晕死,本来已经死了的心,居然惊惧起来。
看着消一点,也没有太多的感触,身体里的那种皇帝天然对太监生命的漠视,不经意间,悄悄起了作用。
“一个个的说说自己是怎么偷宫里的钱的吧,怎么放印子钱的,又赚了多少钱。”皇帝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帝对太监是天然漠视的。
杨改革这穿越过来的二十一世纪宅男也被这种天然的规则左右着,对太监的生死,带着淡薄和冷漠,并没太放在心上,当皇帝的,如果不隔一段时间杀几个太监,这还叫皇帝吗?皇宫里,每年死的太监,不知道有多少。
几个人陆续的将自己什么时候合伙弄钱出去放印子钱,获利多少,都一五一十的道来,到了这份上,“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句话,在这里,行不通。皇帝杀太监,再正常不过,不需要任何理由。都只求落个好死,最凄惨可怕的是直接打死用破麻袋装了扔到野坟地里喂野狗,连太监的那下半截也不能一起安葬,来世,还得当太监。
杨改革对几个太监,并不太在意,和这个世界上其他的npc一样,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杨改革对他们有兴趣的是,他们赚了多少钱,放印子钱的手段如何。
李为仁只几年的功夫,就弄了七八万两银子,这里有五个合伙人,如果拿同样多的钱,那岂不是可以弄三四十万两银子花花?这抄家,果然是一个发财的门路,不过,以前在各个论坛上看帖子,说要抄官员的家攒军费,却没想到,这太监,也挺肥的。
还有一个就是这放印子钱的手段,厉害不厉害,都是怎么弄的,把这行情打探清楚,自己内帑里的那几百万两,利用印子钱极短的放贷时间,打个时间差,也可以赚不少银子。
几个人将自己的底细都抖落出来,少的才三四万两,多的有十余万两,七七八八加起来,居然有四十万两之多,这大大超乎了杨改革的估计。原本只打算弄个三十万两银子花花,却没想到,居然有四十万两。
杨改革只是冷漠的听这几个太监说,眼神偶尔淡淡的飘过这几个太监的头顶,没有任何语言。那几个人见皇帝没有发话,端坐在哪里很安静,心中更是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要用什么花样要他们死。
待那几个太监都说完了,杨改革才到:“哼哼哼,不错,果然是好狗才,挺有本事的,没看出,伺候朕的奴才里面,居然还有这等的能人……”
面对皇帝的讽刺,李为仁和这几个太监都不吭声,忐忑不安,静待皇帝的裁决。这些事,好一点的,皇帝念点情分的,打发到一个冷衙门等着老死,皇帝心情不好,直接就棒杀了。如果皇帝很愤怒,这千刀万剐也在话下,只看皇帝的心情。
“呵呵呵……有意思,朕今天的心情不错,也不想喊打喊杀,坏了心情,见你们挺能耐的,想跟你们玩个游戏,不知道你们肯不肯。”杨改革心情是不错,不过,也就说说而已我,前面不到一个小时,就要砍某人的头。
杨改革思索着,杀了这几个太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不过,这些个废物能利用,这几个人都还算是很有能耐的,能用印子钱赚钱,自己为何不用这几个人去放印子钱呢?他们熟门熟路,立刻就可以入手,今天自己拿银子出去,明天就可以开始收利息,这有银子不赚,耽误一天都是犯罪啊!
几个“猪头”忙不迭说有兴趣,这起码比直接棒杀要好,还有一丝活下去希望。
“朕看你们挺能耐的,胆子也挺肥,放印子钱也熟,这样吧,朕给你们每人一笔钱,以一个月为期,看你们能赚多少钱回来,你们有六个人,赚的最少的那个就被淘汰,剩下的进入下一期的环节,等下个月朕想好了怎么玩,再接着玩,你们看,如何?”
几个“猪头”互相看了一眼,除了答应,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六选五,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求生的本能,无限放大了。
“……你们放印子钱,朕会派人跟着你们,替你们管钱,你们只管找人放,收账的问题,朕会派人替你们收的,只要有钱的,想来都会还钱的,除非你们借给那些倾家荡产也还不起的,那朕就没办法了,明白吗?还有,你们之间要守规矩,不要互相陷害。这些,就是游戏的规则,一切看你们一个月以后的表现,来决定淘汰谁……”
杨改革想了半天如何放印子钱,发现最快、最直接的就是直接利用这几个人现有的渠道,今天把自己内帑里的银子放出去,明天就可以按时揭皮,收利息,这才是钱赚钱,最快的速度。也才有了利用这几个耗子的心思,于是给他们定了一个游戏。
几个“猪头”也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这样,其实也挺牛b的,自己只管放,皇帝帮自己收账,天下谁敢不还?这样还不能赚钱,那自己除了一死,就没有其他更好的路走了。他们几个放了这样久的印子钱,自然是有自己的门路的。心里居然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大伴……”
王承恩连忙从后面走了出来,坐了一会,休息了一阵,这腿,终于是好多了。不打哆嗦了。
“奴婢在。”王承恩的脸色也好多了。
“这几个奴才,去了差事品级等,抄了不法之财,这身官衣,就暂时别剥了,依旧让他们好去放印子钱,没了这身官衣,朕还怕他们不好放印子钱了呢,这个游戏,也就没有意思了。”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了下来。这几个宫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样,被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了生死命运。
“你为人,你们六个人,出去之后,好好玩这个游戏,记得朕的规矩,在外不要说是朕让你放印子钱的,依旧说是你们自己放的,明白吗?”杨改革其实很想立刻就将自己内帑里的银子搬出去,明天就能收利息,没有比这更来钱快的了。
几个“猪头”虽然被免去了差事,品级,没收了财产。但是还有身皮批着,干的还是“钦差”的活,心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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