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因为你还在乎,所以才不能正视。其实这一年闭关,我想了很多,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所以我今天出现,也有帮你的意思。”
韩菲失笑,“非常感谢,可是这种事,恐怕是没人帮得了。”
“不一定吧?”方镜之自信道,“如果你想过去,我能帮你。”
韩菲的心有点动摇,“过去南帝?”
“对啊,以我现在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将你的灵魂换过去,因为那边还有上韩念啊,索性我们就再换一次,只要你这次不参与到政治斗争中,这么小的历史改变,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韩菲咬着唇,纠结道,“可是,我不敢,如果真的这样做,我们不是又重复了历史吗?你看,所有的事情回到原点,然后又按之前的剧情重复发展,这样真的好吗?”
“我说了,人生就是一场轮回,每个时间点的我们在做什么,都会衍生出无数个我们,在不同的空间做着不同的事情,我们回到原点,然后可以作出不同的选择,再发展到不同的时空,只要大的历史不变,就没问题。”
“感觉好深奥。”
“还好吧。以前师傅跟我说的时候,我也觉得太过深奥,但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便悟出了一些道理,你看,我是自己的师傅,未来的我,回到之前,教会了自己。但我其实还可以选择不教,那么,我还是我,但有一个自己肯定因为没有走这条路,而发展去了别的空间,但我还是依然存在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菲已经懵逼了,“听不懂,但是,又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巧合?为什么是我失误的将你送回南帝?而我们回到这里,还可以作出同样的选择,这怎么能算改变历史呢?因为历史就是这样的,只要我们后来不作出改变大历史的行为,就可以了啊。”
韩菲恍然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和韩念的灵魂互换可能就是天意如此,但是,只要我们避开大历史的影响轨迹,其实就是正确的。”
“就是这样。”
韩菲有点激动,“可是,万一我们的猜想是错的,万一再走错了怎么办?”
方镜之失笑,“既然是猜想,那万一猜对了呢?你不试试,可能耽误自己的一生,既然没人敢说哪种选择是对还是错,你又怕什么?至少你过去之后,知道自己该怎么活。而现在,你完全不知道,你未来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而你其实那么渺小,留下不留下,真的很重要吗?”
“可是,我还是担心,我放不下父母家人,如果韩念换过来,再次气死我的父亲,害我母亲精神失常,我会愧疚一生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倒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说说看。”
“我可以激发你身体的记忆,韩念的灵魂过来之后,也接收了你全部的记忆,这样,她对你的父母亲人也全都有记忆,应该就不会伤害他们。”
“这样可以吗?”韩菲捂着狂跳的心脏,“我会不会太自私了?为了爱情,我抛弃家人,我……”
“韩菲,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每一个人,只能为自己而活,你父母亲人都有各自的命运,你留下来,帮不了他们什么,而他们最大的希望,是你能幸福。”方镜之的劝导让韩菲心动不已,“我明白了,可是,我还是想再考虑一下。”
“可以啊,不过不要考虑太久,我几天后又要闭关了,这天气太冷了,还是闭关得好。”
“不会太久,就给我三天时间。”
“行,三天后,我们再见。”
……
南帝。
萧家院子中也是一片白雪皑皑,萧陌御屹立的窗前,静静的看着雪花落下来,脑子里全是韩菲兴奋的脸。
他还清晰的记得,每年下雪,韩菲都会抱个暖袋子,坐在窗边看雪,她是个特别怕冷的女人,一整个冬天都离不开暖袋子。
他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暖袋子,放在她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假装她还在他的身边。
没事就往景心园去坐坐,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一眼。
这些习惯,一直保留着。
“爷!”刘管家小跑着过来了,“爷,莫将军得胜回朝,已经进宫了。”
萧陌御嘴角含笑,“备好酒好菜。”
“是。”刘管家开心的忙去了。
萧陌御深吸一口气,等得有点焦急了。
酒菜备好,莫青凌刚好回来,萧陌御在大门等他,两人一见面就紧紧的拥在一起,刘管家的尴尬症犯了,很想将两人拉开。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选美,闹得满城风雨,但不管多美的姑娘,他都看不上,后来,他也绝望了。
萧陌御是断袖的传言,在南帝已经坐实。
刘管家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几次恨不得揭穿自己的身份,将他痛骂一顿。
但是,每次看他眼中的痛苦与思念,他又不忍心,如果真是断袖,骂了又有何用?
他爱的人终于归来,这一年多没见过的笑容,这一刻全都绽放了。
除了祝福,他还能怎么样?
只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张扬?
刘管家的内心是崩溃的。
“终于回来了!”萧陌御拍着莫青凌的肩膀,“走,进去喝酒。”
“好。”莫青凌爽快的答应,一年时间,从战场下来的人,外表看着成熟多了。
萧陌御还是一张小白脸形像。
饭厅中,两人坐下,先各自己喝了三大碗。
“真爽,还是京都的酒好,又香又烈。”莫青凌放下碗,四下看看,问道,“你真没纳妃?”
萧陌御失笑,“这种事还能作假不成?你怎么就总盼着我纳妃呢?你自己不也单着吗?”
“我一直单着,都习惯了,但你曾经那么风流,妻妾成群,现在一个也没有,是不是太冷清了一点,好歹是个亲王。”
“这样挺好的,屋里很清静。”
“姓宁的那个女人,听说你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