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虽然抗住了莫青凌这一掌,但其实也是非常疼痛的,不过它皮粗肉厚,忍得住,但气得双眼发红,鼻子呼呼的喷着热气,又不停的拿拳头猛捶胸膛,发出震天的怒吼声。
整个山体都有一种晃动的感觉,因为刚刚下了一夜的暴雨,泥土都松动了,这家伙这样胡乱大吼,真的有可能引起山崩。
“别吵了。”萧陌御忍无可忍,又从背后补了一掌,这一掌力气很大,直接将大猩猩给打落悬崖。
众人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韩菲甚至忍不住抱怨他出手太重了,毕竟大家都觉得,这家伙跟人真是太像了,杀它就跟杀人似的。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愧疚,这么恶劣的环境,大家没时间想太多,萧陌御说,“这里太危险了,这山体随时有可能塌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话落,他一手抱起韩菲,一手抗起陈飞飞,先飞了出去。
莫青凌也将方镜之和李杰带走。
李君和陈飞雅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遥望着萧陌御与莫青凌离去的背影,巴巴的等着他们回来。
可是,等来的不是他们,而是那熟悉的怒吼声。
原来,那个大猩猩虽然掉下去,但它并没有真的掉到地面,而是用它的手掌抓住了岩石缝隙,吊在悬崖壁上。
因为从上面往下的角落并不清晰,所以大家都以为它掉下去了。
经过这么久的攀爬,它又上来了。
“啊……”陈飞雅害怕的直往李君怀中躲,李君抱着陈飞雅往后退。
大猩猩爬上来,眼睛里是嗜血的鲜红,咧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獠牙,对着李君怒吼,然后迅速冲过去,想从李君的手中抢回陈飞雅,但李君死活不松手。
“畜生,快滚开,这是我的老婆!”李君死命的抱住陈飞雅,就是不松手。
大猩猩拉着陈飞雅的一只手,但并没有用力拉,它如果用力,完全可以将陈飞雅撕碎,但它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用全力,只是不停的挥打着李君的手臂,希望他误趣一点,赶紧松手。
李君也是拼了,就是不松,就算手臂被他咬得血淋淋,还是不松手。
陈飞雅尖叫连连,在李君和大猩猩中间,拉来拉去,感觉自己就要被他们撕碎。
这边激烈的拉扯,声音很大,莫青凌和萧陌御都能听到,原本还想再送远一点,只好就近将她们放下,让他们集体站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然后一起飞了回来。
大猩猩感觉危险靠近,很是着急,更加大了力度,终于掰开了李君的一双手,此时的李君,双手全是血,被大猩猩一掌拍在地上,一动不动。
莫青凌和萧陌御赶过来,大猩猩便抱着陈飞雅逃了。
“你先将李君送去安全的地方,我去追那畜生!”萧陌御向着大猩猩追了去,只见大猩猩一手夹着已经昏迷的陈飞雅,另一只手熟练的攀爬着岩石,想逃进森林中。
萧陌御几个轻跃,便将它的路给堵死了。
大猩猩在这森林中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能长这么大个子,极少有动物敢跟他正面挑战,但今天,他算是遇到对手了。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萧陌御,鼻子呼呼的喷着气,舌牙咧嘴,看起来极度狰狞。
萧陌御淡定的看着它,像看着一个人,然后对它说,“你如果放下这个女人,我可以不杀你。”
大猩猩犹豫了一下,将陈飞雅放下了,萧陌御挺惊讶的,“你能懂我说的话?”
大猩猩嗷的叫了一声,又用力的捶打胸膛,脸上满满都是不服气的表情。
萧陌御无语的看着这畜生,看来是想跟他再干一架了。
也好,这里位置宽敞,便好好的教训它一下,让他知道好色的代价!
“嗷嗷……”大猩猩主动发起了攻击,萧陌御轻松的躲开了,往边上一闪,再反手朝它背心打去。
这畜生真是皮厚肉厚,这一掌如果打在人身上,铁定会被拍出极重的内伤,内脏都会拍碎,它倒好,只是往前掺了几步,又转身向他扑过来。
萧陌御实在不想跟一只畜生太过纠缠,索性下了杀心,出手更重不说,也更快,大猩猩被打得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直到再次掉下了矿石坑中。
萧陌御低头一看,这家伙从这么高掉下去,摔在地上,又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然后再次胡乱捶打胸膛,发出怒天的震吼声。
这一次它站在山谷中,吼声在山谷震动回响,终于引发了悲剧,四周的泥土松动,矿石纷纷往下掉,大猩猩这下子怕了,抱头在里面乱跑,但石头掉落的速度太快,还是很快将它给砸得站不起来,半个身体被掩埋在矿石里。
萧陌御担心众人还站在矿坑里,赶紧飞回去,却见石头上已没有人了,而莫青凌等人正站在树林中朝他招手。
萧陌御将陈飞雅抗了回去,众人正围着给李君包扎伤口,一双手都被抓烂了,连骨头都露出来了,也有骨裂的伤,幸好现在是昏迷的情况,怎么摆弄都没感觉。
莫青凌找了一枝笔直的树枝,将他的手臂固定捆绑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阳刚好升出地平线,照着这矿山一片狼藉。
大家其实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再加上受惊过度,此时都精神不济,萧陌御抗着陈飞雅,莫青凌抗着李君,一行人寻着原路回去了部落。
族长看到他们回来,十分惊讶,言语间全是敬仰之情,结果,一不小心说露了,“你们是如何救出这位姑娘的?那只畜生可厉害呢。”
本来众人没有怀疑他什么,结果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瞪着他,族长自知失言,尴尬的笑,“呵……既然找到了,便是好事,大家都累了吧,快回去休息,我立刻送吃的过去。”
“族长,听你话的意思,你知道那只畜生的存在?”萧陌御语气很冷,像是反问,其实就是质问。
族长吓得脖子一缩,赔着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只是胡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