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是北冰最高的山,先去雪山镇,便可以上雪山了。”
韩菲知道,行宫就在雪山山顶,她才回来的,只不过,她回来也没注意路线,所以还是不知道具体方位,对这些,她一窍不通,“那我也不知道雪山镇怎么走啊。”
“往北。”萧陌御因为眼睛看不到,所以暂时分不出东南西北。
“哪边是北边啊?”韩菲很白痴的继续问,萧陌御第一次遇见这么笨的女人,“我要是能看到,就不需要你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会分辩方向啊。”
萧陌御问,“现在太阳在哪一边?”
“没有太阳……”
萧陌御被她气疯,“那你描述一下,我们所处的方位,四周都有什么景像?”
“四周都是雪。”
萧陌御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不再指望她了,“你呆着别动,我去找方位。”
萧陌御说完,将一大包干粮交给她,然后咻的一下子飞走了。
韩菲看到很高的树上,没有眼睛,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者在感受什么,反正她趁着这机会是想溜之大吉的,现在衣服够厚,又有一包干粮,身上还有一些碎银子,此时不走,等待何时?她可不想被他抓到山顶找什么雪莲花,那几率,估计比中五百万还小,到时候他毒发死在山上,她就举目无亲,成为山中猎物的食物,想想就全身发抖。
就算他曾经是自己的夫君,但二人也不是多恩爱,他这个花心的渣男,身边美女无数,害了她半生,难道还想搭上剩下的半辈子?
韩菲觉得,除非自己脑子真的进水了,不然,她才不要搭理他。
想到这里,韩菲拔腿就跑。
当然,她也是漫无目的的跑,反正只要不往北边走,就不会与他同路。
韩菲其实是认识往北的道路的,那条官道修得不错,因为朗月曾经说过,他们每年春节都要上雪山祭拜,所以往北的官道修得最好。
不过韩菲刚才故意装傻,才有现在的逃生机会。
抱着包袱,韩菲跑得满身是汗,一口气跑出很远很远,再看看四周,还是白雪皑皑,靴子早就湿透了,带着这么大一包干粮,太累了,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行程。
但她也舍不得扔,背在背上继续往前走,终于来到一条官道上,这条官道也修得不错,官道两边零星的散落着一些小木屋,都在木门紧闭的状态。
韩菲只希望现在来一辆马车,可以顺便搭一程,这样光靠两条腿,她真的撑不了多久,而且腿子已经很疼了。
正想着,远远的真的来了一匹马,马上一位年轻男子,白衣翩翩,长发飘逸,一看就是个极品。
韩菲心想,太好了太好了,说不定还有一段美妙的异国之恋。
但是,当那匹马走到近前,韩菲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原来马上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萧陌御!!而且此时的他,面容十分愤怒,仿佛要一口吃掉她。
“妈呀。”韩菲吓得一声尖叫,丟下包袱便跑了,但没跑几步,便被萧陌御给抓上了马,重重的按在怀中,“还想跑?你胆子挺大的!”
“呜呜,帅锅,你不能只抓着我一个人祸害是吧?换个人不行吗?”韩菲哭的很有节奏,萧陌御打转马头,又用马鞭捡起包袱,背在后面,然后驾的一声,快速往北冲去,完全不理会韩菲的痛哭哀求。
韩菲哭了一会儿,也认命了,趴在他怀中不动了,冷风扑面,吹得她睁不开眼睛,不知不觉,风雪也大了起来,天地间全是簌簌白雪,上了往北的官道,马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韩菲看着四周的雪景,感觉进入了童话世界,美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萧陌御,原来下雪这么美啊,你看,天地间全是白雪,是不是像进入了童话世界一般?”韩菲伸出手,接着雪玩,虽然手很冷,但她兴致很高,完全忘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危险。
萧陌御对她也是无语了,刚才还哭的死去活来,一转眼,又没心没肺的说起了美景,原来这个世界上,像韩菲一样没脑子的女人,还不少。
“没什么好玩的,听着这风势,可能会有暴风雪。”
韩菲的手还愣在空中,回头问,“暴风雪?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也希望是我判断错了。”萧陌御打马前行,但风力太强,马儿背了二个人,实在走不快,韩菲问,“这么短的时间,你哪里弄了一匹马?还有,你怎么知道我逃到这边了?”
“我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到,但睁开时很痛,所以,尽量不用。”
韩菲哀叹一声,不再多言。
但很快,萧陌御的预言便成真了,暴风雪真的来了。
这是韩菲第一次在外面感受暴风雪的威力,马儿受到惊吓,原地不走,不管怎么打,都不走,萧陌御只好带韩菲跳下马,牵着马前行。
暴风雪有多恐怖,没有经历的人永远不知道,刚才韩菲还在感叹的美景,现在真的感觉不到一丝美感,风雪打得人睁不开眼睛,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就像一个人脱光了衣服,用雪水一遍一遍的猛浇,虽然韩菲加了厚衣服,但还是难以抵抗这种寒冷,她渐渐的体力不支,跪了下去。
萧陌御单手抱紧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她的眉头,头发,全被白雪覆盖,嘴唇发紫,意识也变得模糊,“萧陌御……好冷,好困……”
“不要睡,撑住,前面有一间小木屋,我们暂时躲避一下。”
萧陌御不停的鼓励着她,韩菲睁开眼,又闭上,她只感觉天地间全是冰冷,意识在慢慢变得迷离,眼前的人模糊不清,只有他的呼唤声还在耳边回响,“别睡,醒醒!”
韩菲最终没能抵抗住困意,倒在他的怀中。
……
南帝。
等了好些天,全国各地的官员终于集齐在江南准备面圣。
萧默玉也整理出了一套治国方针,但这些完全是出于他个人的理解而作出的方案,他觉得,一个国家跟一个公司其实没有区别,只要对症下药,都是可以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