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女人像孩子一样,闹在沙发上,安瑾阳随手将厨房间的玻璃拉门拉上。
他嗓音微沉,故意压低,直奔主题:“听说你要并购亚东银行?”
薄子衿放碗你的动作停顿之后,抬起头,看着安瑾阳平静无波的脸:“你的消息都是挺快,这么隐秘的事情,就连我公司的高层,知道的也没有几个。”
“你就不怕她寒心么?”
安瑾阳视线转过去,看着苏青青的侧脸。
苏青青跟薄子衿的关系,虽然表面上是和和睦睦,可是这里面的事情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薄子衿对亚东银行出手,恐怕,苏青青真的要跟他反目成仇,毕竟那是葛天麟的东西,葛天麟已经去世,留下的仅有亚东银行这个念想。
要是薄子衿并购成了薄氏集团,本来葛天麟就是死在他们之间的误会里,他到死也没有原谅薄家人。
到最后他的亚东银行变成薄氏集团的一部分,葛天麟肯定起的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薄子衿本来是不屑解释的人,一脸冷酷,将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可是那天跟安安谈完之后,他对着安瑾阳。
“有人要毁了亚东银行,如果青青子知道,她会更崩溃!”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柔弱!”
“傅兮烟也不是,你不也照样把她护的紧紧的。”
薄子衿呛了一声,安瑾阳没有在说话。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安瑾阳目光沉凝,盯着薄子衿:“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伤了她,我不会放过你!”
“先顾好你自己吧!”
面对这样的挑衅,他不反击回来,他就真的不是薄子衿了。
安瑾阳率先走出来,来到两人的面前,对着傅兮烟:“走吧,去睡了!”
“你,你先去,我跟青青再聊一会!”傅兮烟脸红的低下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今晚特别容易脸红,幸亏刚才喝了一罐啤酒,脸上已经是红的,否则,被苏青青看出来,她又要笑话自己了。
“好了,不聊了,我也去睡,你去吧,顺便让安瑾阳把两个孩子抱下来。”
“不用,客房的床不大,睡四个人会挤,安安跟我们睡好了。”
“天天带着早儿,好不容易轻松一下,还要带安安,你不累啊,的了,让薄子衿在找个房间,或者就睡沙发好了!”
为了好友的幸福,苏青青这是拼了。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薄子衿已经抱着安安跟宁宁,一个肩膀扛一个,从楼上走下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安瑾阳。
苏青青也对傅兮烟暧昧的使眼色。
转而抱过宁宁往客房走去。
薄子衿紧随其后,突然感觉到手机震动,他拿起来,接听起来。
“总裁,我们跟踪唐宁,她去了医院,随后便失踪,我们找了好久,最后终于在尤城的国内机场找到她,她来到机场打了几个电话,紧接着又回去,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你说她去了国内的机场?”薄子衿神色凝重,嗓音低沉。
他把安安递给苏青青,走出门外。
“几点钟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前?”
他挂断电话,转身回到房间:“你今晚就在这里住,哪也别去,陌生电话更不要接,特别是唐宁的,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看着薄子衿急切的样,苏青青拧眉,想要怎么回事,却没有问出口,只是点点头乖顺的应下:“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他们几次分分合合,可是到现在,却依然没有分开。
即便是这一次,他郑重其事,说分手。
可到头来,为了孩子还是绑在一起。
陆晔瑾竟然把他的人一整批送到尤城,是他疏忽,只想到国际航班,他完全可以让人先飞到别的城市,然后走国内航线。
他要亲自找到那些人,否则带着生化病毒的几个人如果去医院大量投毒,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来到机场,第一时间调取里面的录像监控,唐宁的出现,他更加紧张。
“她回去之前就来了机场么?”
何瑾站在薄子衿的身后,一旁站着通风送信的阿镖回应着:“就来了机场,我跟着他的车子去了医院,我立刻打电话给阿飞,阿飞说您们一家去了安总的住处,我立刻让阿飞在医院里找唐宁的踪迹,一直找不到,这期间几个小时,不知道她去了哪,见了什么人!”
薄子衿看着摄像头嗓音沉凉:“去,找个懂唇语的过来。”
三分钟之后,何瑾便带着一个唇语的老师过来。
看着屏幕,唇语老师翻译。
‘陆晔瑾,你让我来接人,人呢?’
‘该死的你耍我?’
‘我现在就去景雅路,让他们在那里等我。’
‘拿我当挡箭牌,你做的可真绝!’
屏幕里唐宁生气的挂断电话,再次压低帽檐,环视一周,转身离开。
何瑾旁边的阿镖这时想起来,连忙开口:“怪不得她在崇福大道绕到景雅路,绕了一圈,然后又回里约小镇,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是发现我们了?”
说完心底一慌,看着薄子衿的背影,只感觉不寒而栗。
薄子衿起身,瞒眸冰冷。
“何瑾,吩咐下去,今晚给我把景雅路封了,那几个人就是掘地三尺也给我挖出来!”
“属下明白!”
何瑾紧随其后,跟着他一起来到楼下,劳斯莱斯银魅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疾驰来到景雅路。
这里是通往市区的一条捷径,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车子很多。
何瑾带人直接站在路口,将所有进来的车子拦住。
而另一头的出口,有阿镖跟阿飞盘查。
半个小时不到,整条路上除了路灯还亮着,再无其他车辆。
薄子衿抓着对讲机,直接冲想茗品茶楼,老板见来人是薄子衿,顿时逃窜,只见他抓起凳子一把砸向吧台,一个飞身,来到老板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瞒眸擒着杀意,对着惊慌失措的老板,口气凌厉的,仿佛尖刀刻在他的身上:“说,唐宁带来的人在哪?”
老板摇头,含糊其辞的说着:“薄总,您说笑,唐总的人,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