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与薄子衿两两相对,没有想到会这样。
“冒昧问一句,贝贝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12年,3月份的时候,墨西哥发生7.6级的地震,她父母刚好在那里,为了救两个中国籍学生,丧生的。”
薄子衿浑身一震,双眸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黯哑的嗓音发出艰难的疑问:“贝书,记,令郎的名字是——”
“舒子焱,他跟他母亲姓。”
“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律系的?”薄子衿双目圆睁,再次开口。
“你认识我儿子?”贝书,记愣住,转而侧过身子,又问。
薄子衿的手握住苏青青的,加重了力气,随后有放松,摇摇头说道:“10年的时候,做为交换生,去过宾夕法尼亚大学,有幸结识。”
“哦,是么,缘分啊。”说着他笑了笑有看看在客厅里玩耍的两个小女孩。
现在已经是17年,事情已经过去七年,没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还能碰见舒子焱的女儿。
七年前,薄子衿才二十三岁,做为哈弗双修工商管理,以及法律系的高材生,他以优异的成绩做为交换生来到宾夕法尼亚大学为期半年的学习交流。
在哪半年里他解释了舒子焱以及他的女朋友唐宁,是的,当时唐宁是舒子焱的女朋友,可是后来唐宁喜欢上了薄子衿。
后来唐宁跟舒子焱分手,转学去了哈弗,成为薄子衿的同学。
12年,薄子衿与唐宁因为学术研讨会的关系来到墨西哥,不想再次碰上了舒子焱,他的身边带着另一个女孩。
从舒子焱的口中得知,他已经结婚生子。
薄子衿释然,在离开墨西哥的前一天晚上,发生地震,舒子焱为了救薄子衿跟唐宁,不幸被砸。
当时情况混乱,薄子衿被救出来以后就被带回国,后来去那场灾难的遇难者名单里找,没有找到舒子焱的名字,救援队也没有找到他,舒子焱就像是凭空消失,再也不见。
听完薄子衿的叙述,苏青青半天回不了神。
“那后来呢,你找到他没有?”
“没有找到他,今天从贝书,记的口中终于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死在了那场灾难里。”
听出他嗓音里的哀伤与难过,苏青青伸手抱住他。
“一切都过去了,逝者已矣,让他们安息吧,我们能做的,就是弥补贝家一老一小,让他们活着的时候,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
薄子衿抱着苏青青,从未有过的将头埋在她的心口,寻找安慰的蹭了蹭:“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有一天他会出现,告诉我他没事,这样我也就安慰了,却没有想到……”
苏青青没有说话,双手搂着脆弱的薄子衿,拍拍他的背,给他无声的安慰。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当天晚上,薄子衿便进入那场灾难里。
轰隆声伴随着尖叫声,让他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看着摇晃的吊灯,以及墙角开裂的缝隙,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便看到舒子焱冲向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唐宁也冲出来。
“快走,地震了!”舒子焱满脸慌张,对着他们两个大吼。
薄子衿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林羽唐呢?”舒子焱的妻子叫林羽唐,发生地震,他不带着自己的老婆跑,竟然跑出来找他。
他目光不解,连忙跑向他们的双人间。
林羽唐被吊灯砸中,他冲进去。
地震来势汹汹,舒子焱紧随其后冲进来,一把推开薄子衿:“走,你们快走啊,唐宁,带着薄子衿离开这里,快。”
说完,他跑向林羽唐,将吊灯推开,扶起她:“对不起。”
“我不怪你,我不怪,我们快走!”林羽唐一边流泪,一边咬牙说着,搂住舒子焱往外面冲。
正在此时,又一强烈的波动,震得屋子颠覆起来。
唐宁一下子摔倒,整个酒店像是被劈开,而她刚好就在那立着的半边酒店窗上挂着。
“唐宁……”薄子衿大喊。
“薄子衿……”舒子焱看到他有危险,立刻冲上去,林羽唐本就受伤,被放弃的那一刻,楼顶的天花板突然砸下来,直接把她压在
等到他把薄子衿跟唐宁拉上来的时候,终于松一口气,看到天花板砸出的血迹,他才发现,林羽唐已经死了。
冲过去的时候,刚好一块天花板砸下来,薄子衿来不及救人,看着混凝土造就的天花板将他们埋在底下。
“不……”他要冲过去救人,却被唐宁生生拽住。
震波强烈,整个酒店都倒下了,他猛然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熟睡的苏青青。
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到这个梦了,久到,以为曾经经历的那个意外就是一场梦,一场他不愿面对的梦。
后来,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看到自己父母担心的脸颊,他再一次昏迷,一个月之后,他终于在自己家里的大床上醒来。
当初走的时候,是因为苏家一场大火,苏青青下落不明,他万念俱灰,才选择出国,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后来他就去找舒子焱却怎么也找不到。
薄子衿侧着身子,抱住苏青青,在他动弹的时候,苏青青已经清醒,却没有睁开眼,任由他抱着,自己只是配合着,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身,温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肌肤上。
像是原始世界里,两只动物,选择用体温来相互取暖求生存。
柔软的手指,紧紧贴在薄子衿的心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满足的闭着眼睛。
情不自禁吻住他胸前的红点,舌尖挑逗,让薄子衿倍感意外。
拢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任由她胡作非为,不予理会。
吻了一会儿,苏青青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火热的唇一路往下一直来到腰腹,明显的腹肌,脸贴上去就能感觉得到。
她继续厮磨,一路往下。
黑夜成了她的保护色,纯白的棉被里,她感受到薄子衿的滚烫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