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母子刚刚离开李昊辰的书房,在李昊辰的书房后便走出一人,直接便开口道:“将军,你糊涂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昊辰的第一智囊房玄龄。
李昊辰正在低头看书案上的一份文件,头也每抬的便开口回道:“房先生何出此言啊?”
房玄龄看李昊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再次连忙开口道:“将军认为程咬金和尉迟恭会归顺吗?”
“不能!”李昊辰想都没有想,便开口回答,同时依旧还在看文件,没有看向房玄龄。
李昊辰的不重视,让房玄龄心急如焚,继续问道:“那将军认为秦琼会怎么做?”
李昊辰这次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房玄龄,一字一句的道:“秦琼肯定会私自放了两人!”
李昊辰的话说完,就让房玄龄目瞪口呆,然后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将军,既然……既然知道秦琼会私自放了两人,为什么还要让他去?”
李昊辰并没有直接回答房玄龄的话,而是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古之成大事者,不以一城一池为成败,放眼大局,方有汉高祖垓下一战定乾坤!房先生乃是当世之智者,这次你可着想了!”
其实李昊辰话中的意思就是,即使明知道秦琼要私自放走两人,也让秦琼去,就是让秦琼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也是李昊辰临时起意决定的,毕竟当时他还在琢磨怎么留住秦琼的心,经过这件事情,李昊辰有把握可以收复秦琼的心了。李昊辰话中其实是把程咬金和尉迟恭比喻成了一城一池,而在他心中让秦琼归心才是大局。其实这一手也不是李昊辰独创的,这是借鉴了诸葛亮让关羽镇守华容道的用意,同出一辙,算是李昊辰以史为鉴,活学活用了。
房玄龄仔细一琢磨,便听明白了李昊辰话中的意思,连忙抱拳施礼道:“将军才是当世之智者,玄龄不及也!可将军就不怕秦琼也一去不复返吗?”
李昊辰听了房玄龄的话,对着房玄龄微微一笑道:“房先生可知孙伯符收太史慈?”
房玄龄本身就是饱学之士,东汉两晋距唐朝时代又不久远,自然是知道这东汉末年,群雄割据时期的典故,便张口答道:“将军戏言了,这个属下自然之道,当年孙伯符为了帮其父报仇,以传国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征战黄祖,遇黄祖大将太史慈,三战不分胜负,后孙伯符起招揽之意,后设计活捉太史慈,太史慈敬重孙伯符人品武艺率众归降,孙伯符实力大增,东征西讨,遂有江东六郡,成就孙吴大业!”
李昊辰听完房玄龄的话后,点了点头道:“房先生学贯古今,本侯佩服!不过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太史慈言回营收拢旧部,孙伯符当时就放走了太史慈,并且未派一兵一卒监视,手下众人皆说太史慈必然一去不复返,孙伯符言子翼人品,某信得过!后才有先生所说这些后事!本侯今天也告诉先生,秦琼人品本侯信得过,不论如何他必然会回来!”
李昊辰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吕铜走了进来,吕铜自打来到河南道后,便感觉到了河南道局势复杂,因此他抓捕秦琼三人,并且让情报局特别行动队营救了秦王氏,便留在了汴州,并没有着急回长安。
吕铜来了也不客气,直接便开口道:“将军,秦琼带走了尉迟恭和程咬金!要不要阻拦?”
李昊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吕铜可不乐意了,开口便抱怨道:“这个秦琼还真的是不知好歹,将军一心对他,他却忘恩负义,将军能忍,我可忍不了,我现在就让人,把这厮活刮了!”
李昊辰深知自己这个大舅哥,对自己的维护那是不遗余力的,也不敢再装高冷,赶紧开口道:“吕铜!不要冲动!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侯相信秦琼,你们都不要出手阻拦!本侯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吕铜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李昊辰,心急火燎的看向了房玄龄,吕铜自知自己最笨,不会劝人,便想着让房玄龄开口劝劝李昊辰,他就冲着房玄龄一拱手道:“房先生,都说你是将军的第一智囊,将军现在犯糊涂了,你倒是劝劝将军啊!再不去追可就真的追不上了!”
房玄龄微笑的看着吕铜道:“吕局长,稍安勿躁,将军自有分寸,将军胸襟可装日月,非我等凡人能够企及的!”
吕铜听着房玄龄也不为所动,气的直跺脚,口中碎碎念道:“疯了,疯了。都疯了!”
看着吕铜的交集模样,李昊辰和房玄龄相视一笑,这一下可就更刺激了吕铜,吕铜气的一甩袖子,道了声:“将军疯了,军师也疯了,都疯了!哼!你们不着急,我着哪门子急!我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吕铜刚刚走到门口便和一个风风火火的人装到了一起,吕铜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张口便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走路不长眼睛啊!”
来人听着吕铜破口大骂,才看清楚吕铜,本想还嘴,一看是吕铜,便哈哈一笑道:“吕局长,吃错药了,发什么疯,你装了老子,老子还没发彪,你还先骂上老子了,难不成你想和老子比划比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陷阵营统帅张寒,吕铜也看清楚了张寒,知道自己不是张寒的对手,冷哼了一声,也不理张寒,拂袖而去。
张寒走进书房,嘴上还叨咕:“这吕局长怎么了,真的吃错药了?”
李昊辰和房玄龄都没有人回应张寒的话,而是又都相视一笑,张寒见状可不乐意了,开口道:“将军,军师,你俩还有心情笑呢?秦琼那小子带着尉迟恭和程咬金想着黄河渡口逃跑了,将军我现在派人去追肯定让他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