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惜下了课直奔J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场,为了不让沈怀瑾知道,她特意没让司机跟着,自己只身过去。
进了商场,大牌云集的一楼,林惜找到了自己提前预定了几天的品牌店走进去。
其实,自从得知沈怀瑾生日后,她早早就做了打算,不过思来想去,他好像也没什么缺的东西,挑来挑去最终还是挑了一条领带。
那个男人穿着工整的西装,领带板正的系着的模样,总是有一种禁欲男人的气质,特别是他戴上那架金丝框的眼镜时,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像是凝固在空气里,让人不自觉的变得规矩起来。
“这是今年出的珍藏版领带领夹套装,经过改良的抗皱性保持面料的防皱,即使穿着数小时后也不会起皱,细羊毛保持天然透气性,并支持体温调节。”柜姐把她提前订的礼盒拿出来展示给她看。
林惜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论是外包装还是做工都很精致,深蓝色的领带上面搭配着条格暗纹,没有太多的花哨装饰,很商务的款式,领带夹的头上镶嵌着一颗小碎钻,画龙点睛。
说她俗也好,没创意也罢,一想到这根领带被他系在脖颈间,时时刻刻都贴身系着,甚至染上他体温变得暖暖的,她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就是价格对于林惜来说略微有些怪,不过对比沈怀瑾衣帽间里那一排名贵的腕表,也算比较适中。
毕竟是生日,林惜摸了摸自己辛苦攒着稿费的那张卡,狠了狠心,“给我包起来吧。”
“您是送给爱人吗?”柜姐询问道
林惜对于‘爱人’这个称呼暂时还有些接受困难,脸红的点头,“对。”
柜姐拿出包装盒,“我们有两种包装,您选一下。”
红色和黑色两种,黑色的看起来更上档次一些,红色比较喜庆,想着是生日礼物,林惜还是选了红色。
买完礼物,林惜在一楼踌躇了一会儿,乘着扶梯上了商场的三楼。
刚从电梯下来就看到挨着电梯口的两家女士内衣店,想到自己晚上要做的事情她有些迈不开步子。
她漫不经心的绕了逛了一圈,挑定了一家受众比较年轻的品牌,在店门口一趟又一趟的徘徊,始终没走进去。
林惜心里有点紧张,转身进了商场的洗手间,里面很干净,她站在洗手池前面做心理建设,不禁想起那天她问岑溪若的话,“送男朋友送什么比较好啊?”
“你要送给沈怀瑾?”岑溪若一语道破。
“对,他过生日。”
接着,林惜就听到岑溪若不屑的哼道,“那算什么男朋友,你们俩都老夫老妻了好吗,要我说沈怀瑾那种男人估计什么都不缺,你送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还不如……”
说到这,岑溪若颇有深意的顿住,林惜好奇的凑过去,“不如什么?”
“不如把你自己送给他。”岑溪若嘿嘿一笑,“男人嘛,不都喜欢那点事吗……”
林惜被她毫不遮掩的话惊着了,半天才缓过来,忍不住瞪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呢,还是不是个小姑娘啊!”
岑溪若看着她涨红的脸,轻笑道,“唉,怎么说说还脸红了,你不会平时都这么薄脸皮吧?”
林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回答上来,她平时好像真的还挺容易脸红的,特别是跟沈怀瑾在一起的时候。
“你啊,不能这样,要学会主动,主动知道吗?沈怀瑾这种男人多么抢手啊,想嫁给他的女人估计能绕J市里三圈外三圈,你再不主动点怎么把人拴住啊?”
那天聊天的内容在脑海里闪过,岑溪若随口一说,她却听到心里去了,反思一下自己,她平时好像是很被动啊……
林惜关了水龙头,刚擦好手,抬头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就站在自己身后的位置,那人身形不高,站在她右后侧跟她齐肩,身材也很娇小,一看就是女人,只不过脸上却带着一张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额头也被刘海遮挡住。
“你要用吗?”林惜猛不丁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防备。
那人没出声,径自走到了一旁空着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响着。
林惜忽然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这人哪里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拿起东西匆匆走出了洗手间。
这次,她没再多耽搁,随便进了一家内衣店,琳琅满目的款式中,她大体看了看挑了一套黑色蕾丝勾着红色图案的内衣。
柜姐见她拿下来,忙不迭的推荐,“这套是我们今年主打的款式,最适合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女性,质地偏薄……”
林惜本来就不好意思,直接难为情的打断她,“我就要这套,你帮我包起来就好!”
柜姐一看她这么痛快,连忙转身去装。
林惜刷卡结账,含糊都不含糊,逃也似的从三楼直接出了商场,她看着手里硕大的袋子,简直欲哭无泪。
这么大个内衣品牌的LOGO,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样,就不能低调点吗?
林惜无奈,拎着这个东西也没法坐车,走到路边准备拦车,本以为高峰期会比较难打车,没想到她刚走过来还没半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了过来。tqR1
“去哪儿?”司机降下来车窗,像平日的师傅一样询问。
林惜顺口说道,“南郊那边去吗?”
司机师傅手一挥,“去,上来吧!”
一段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林惜下意识的已经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她几乎没有思考的做尽了后车座。
在她关上车门的瞬间,车子蹭的一下蹿出去,林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人群,忽然反应过来,她前面有那么多拦车的人,怎么这车子就偏偏停到了自己跟前,按理说早就会被前面的人拦走了……
‘咔哒’一声,是车子中控落锁的声音。
她惶恐的抬头,正对上后视镜里看过来的森冷眼神。
林惜顿时如置冰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