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娱乐杂志,今天特地让冯伦买了一本杂志过来,照片连他看着都像那么回事,还以为她会质问质问他,结果她倒是沉的住气。
沈怀瑾烦躁的将杂志扔远,多少功成名就的男人巴不得自己太太少管点私生活,他却变着法子刺激她都刺激不到。
自己太太这么大度,老男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正心烦着,季子遇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口气不悦的接起来,“有事?”
电话那头,季子遇翻了个白眼,他成天操心这两人的事操心的跟老妈子似的,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杂志上那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伍奕泽跟我说,我都不知道。”
沈怀瑾冷着脸,“伍奕泽一个大娱乐公司老板也学着当狗仔了?”
季子遇啧了一声,“那不是关心你吗,你到底什么情况,骗别人行我你可别想着糊弄啊,你丫的对除了林惜以外的女人都没反应,我可不信你能‘出轨’。”
“……”他当初就不该告诉他这岔子事。
季子遇挑眉,“你不会是做戏给咱家小林惜看吧?”
沈怀瑾呼吸一重,没说话。
这反应……
季子遇嘴角一抽,“不会让我猜准了吧?”
“没事挂了。”老男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三十岁的人搞这么幼稚的事被发现,还是很丢人的。
“哎别挂别挂,我跟你说你这么追老婆不行,你一声不吭把人欺负完了,现在回过头来整这么一出,谁还有勇气来找你啊,我猜现在林惜是不是更不搭理你了?”
沈怀瑾语塞,还真让他猜准了。
季子遇规劝他,“你们两个为什么吵架其实林惜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姑娘,你一大男人就不能先低个头?”
“我现在头是抬着的?”沈怀瑾不耐的反问,拉开休息室的冰箱拿了一瓶冰啤灌了一口,冰冷的液体划开喉咙,他声音也变得寒冷,“我非她不可?”
季子遇收敛住笑意,“你现在就是非她不可。”
这人没说话,又灌了一口啤酒,好像这样才能平复这颗躁动不已的心脏。
季子遇就烦他这样子,开始他是反对沈怀瑾跟林惜在一起的,结果现在一有什么问题他第一个跟着操心,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你就在这摆架子吧,等什么时候老婆被逼人拐跑你就知道着急了,三十岁的老男人吃了颗嫩草还不偷着乐,活该你被晾着……”
沈怀瑾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他三十岁很老吗?脸保养得不错,身材也是顶级,换身年轻衣服看起来也就才二十多。
怎么就老牛吃嫩草了?
沈怀瑾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心情十分不爽。
于是,整个上午华控集团的高管们都在高压的氛围之下战战兢兢,秘书室鸦雀无声,连内线都是压低着声音才敢接,自家总裁所到之处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惹着这位大BOSS,然而‘被老婆晾了不开心’这种话冯伦只能默默咽回去,干笑着安抚一众人,“没事没事,都忙去吧,打起精神来。”
***
当天下午,季子遇得知林惜前两天高烧生病,以复查为由亲自来了南郊别墅一趟。
林惜见到他时还有点懵,“季医生?”
“又见面了,小林惜~”季子遇比沈怀瑾还大两岁,林惜在他眼里跟半个孩子没区别。
“季医生?”她隐隐记着,那天给她输液的是个女医生。
“怀瑾不放心你,叫我来看看。”季子遇面不改色的扯谎,“不欢迎我啊?”
林惜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欢迎你了!”
季子遇笑而不语,这么单纯善良的一孩子,也不知道某个男人怎么下得去手,哎。
接下来,他象征性的帮她检查了一下,又冠冕堂皇的嘱咐了两句,做完一切朝一旁的李阿姨递了个颜色。
李阿姨心领神会,把早就沏好的茶端了过来,“季医生歇会儿再走吧。”
季子遇满意的勾唇,端起精致的陶瓷茶碗抿了一口,“阿姨太贴心了,谢谢。”
“应该的应该的。”李阿姨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客厅,只留下林惜和季子遇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季子遇不走,林惜也不能走啊,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给她看病大老远过来一趟,没道理把人晾在一边。
可是……
大眼睛转了转,有点头疼,该说点什么呢?
最终,还是季子遇先开了口,温润的嗓音像冬日的阳光,“跟怀瑾吵架了?”
他摩挲着手里的瓷杯,五指莹白修长,只是食指的第二指节上有层厚茧,常年拿手术刀所致。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老公当天晚上就把我折腾到RUX了。
季子遇笑的很温和,文质彬彬的样子,“怀瑾跟我联系过,你们到底怎么了?”
老狐狸一出马,小兔子果然乖乖上钩了,小脸一耷拉,憋了这么多天的事情也没人说,顿时委屈的如数道来,最后还不忘愤愤的谴责,“季医生,他简直太过分了!”
季子遇权当第一次听,各种微表情都运用自如,小姑娘说到激动地地方他佯装不知的安慰几句,妥妥的演技派。
听完,他故作思量的问她,“怀瑾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你有没有说过激的话?”
被他一问,林惜犹豫的咬唇,最终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了一下。
季子遇蹙眉,这下倒不像是装的,深知那个骄傲的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丫头,你知道为什么怀瑾这么介怀吗?”
林惜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确定。
季子遇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忽然认真起来,“其实怀瑾的人生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光鲜,他曾经有过很黑暗的一段日子,八岁那年他母亲被陷害离世,从此他的磨难开始了,寄人篱下,尝尽辛酸苦痛,你今天看到的他有多么无坚不摧,曾经就有多么的脆弱可怜,其实他的感情也很脆弱,不懂如何对别人好,很多事上是偏激的,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如此,所以在你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林惜猛的抬头,瞳仁晃动的厉害,“磨难?”tqR1
季子遇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深,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他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被继母毒打,被佣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