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平儿带她出了竹园,骑马去了相府。
封玦三日没有回府,相当于说,傅宁三天都么有现身,可是,褚均离三日都没有在她面前表现一点点傅宁失踪的模样,封玦想试探,试探一下傅康冀将她嫁入褚相府,究竟做了多少准备。
褚相府没有暗卫,封玦自然很轻松的到了洛玉轩,她慢慢靠近寝殿,却见青晚站在寝殿门口,与沈越说话。
“夫人身子不适,你们怎么不告知相爷?”沈越问道。
青晚面无表情的道:“夫人说,相爷公务繁忙,顾不上夫人,她不敢以微末小事叨扰相爷。”
封玦扯了扯唇角,推了推侧门的窗户,果然没有关窗户,她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入,寝殿之中没有一个人,她连忙换了衣裳,换了妆容。
这会儿她听沈越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好打扰,若是夫人身子无碍,便不要耽误回门之期,相爷在府外等候夫人!”
封玦咳嗽了一声,唤道:“青晚!”
青晚听到里面的声音,满色一喜,朝沈越福了福身,便转身进屋。
“姑娘回来了?”
封玦见青晚一副知情的模样,不由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爹爹都与你说了?”
“将军什么都没有向奴婢透露,不过姑娘放心便好,姑娘不在之时,自有人代替姑娘。”
不过,终是假的,不能太招摇。
这种感觉并不好,封玦是该去找傅爹爹问问,他究竟要做什么。
府门外,果然停了一辆车,封玦上车后,见褚均离坐在里面闭眸养神,封玦扯了扯唇角,道:“夫君,长公主的身子如何?”
褚均离嗯了一声,然后抬眸看向傅宁,他想问,她从酒楼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可是他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云墨笙以褚相夫人的身份被他带走,傅宁消失无踪对他有利。
她一出事,便去找封玦,想来也是封玦为了助他,才将傅宁藏起来罢了。
两人相对无言,约莫一个时辰后,到了傅府。
与他们同时到的,还有勒亲王府的马车。
封玦不像现行下车,刚好和从勒亲王府下车的傅锦素迎面相撞。
傅锦素今日穿的异常华贵,大红色绣富贵花开暗纹的锦袍曳于地,头发挽起,插了六支凤尾钗,看着尊贵不已。
傅锦素一看封玦,竟是眉眼一横,上前便朝封玦挥了巴掌:“傅宁,贱人!”
封玦自然不会让傅锦素得逞,伸手握住她挥来的巴掌,一把将傅锦素甩了过去:“二姐姐已经嫁为人妻,言行举止还是要规规矩矩的好,什么是谨言慎行,应该不需要妹妹来提醒吧!”
这两个姑娘一回门便打在一起,等候接待的下人们都吓坏了,连忙进去找傅康冀。
傅锦素被封玦一甩,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有丫鬟搀扶,她稳住身形,这才怒目道:“傅宁,不要装模作样的在这里与我讲礼数,对,不该本姑娘与你理论,本姑娘倒要看看,等会儿你要如何与傅常欢解释!”
然后看了一眼封玦的身后,不见褚均离的身影,她不由闪过一道讽刺之色:“不是自己的,便是抢来又如何?你还以为褚相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娶你这个丑八怪么?今日回门,褚相可有陪你来?”
傅锦素刚一说完,马车之上突然传来车夫的声音:“相爷请!”
褚均离今日没有穿白色衣袍,穿的是一件绛红色的广袖长袍,喜庆之中带着难以言表的俊美,他看了一眼傅锦素,然后蹙了蹙眉,似乎极为厌恶,转而朝封玦伸手:“夫人,进去吧!”
封玦眉眼闪过一丝笑意,上前避过褚均离的手,拽着他的袖子,两人一副恩爱的模样,走进傅家大门。
傅锦素脸色一白,不知是因为褚均离对她那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是因为傅宁和褚均离这般恩爱的模样。
一时嫉妒,竟是眼眶一红,落了泪。
她咬紧牙关,突然不敢进去。
这会儿,身后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转而就是云华极怒的声音。
“你这疯婆子,一大早拽什么拽?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金凤凰,只有天皇老子才配得上你?竟敢在本世子面前摆谱!”
云华下马,将手中鞭子王随从齐路手中一扔,便去拉傅锦素的手:“不是心高气傲,不让本世子陪了?怎么?现在看见褚均离带那个丑八怪回来,你是嫉妒还是羡慕了?”
然后翻身,云华附耳对傅锦素咬牙道:“还是说,你要故意装成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回府后让傅将军以为,我勒亲王府苛待了你么?”
傅锦素确实心高气傲,确实不喜欢云华,便是到了现在,也还想着云琰,她抬眸看着云华,一字一顿道:“是,若是一点点可能,我傅锦素都不会嫁给你云华!”
“很好!”云华丢开傅锦素的手,唇边扬起几抹满意的笑意:“与本世子想的一样,若是有一点可能,本世子也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便去做梦吧,看看云琰那个家伙会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听此,傅锦素瞳孔一缩,咬牙道:“云华,你莫要胡说八道,污蔑我!”
“污蔑不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云华眸中极为不屑,拽着傅锦素的手进屋。
傅家门口一切归于平静,不远处,停着一个锦轿,颜婧淑坐在轿子之中,手握成拳,咬牙切齿的叫着一个名字:“傅宁,傅宁……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如此期盼,求而不得的东西,却如此容易被一个……一个容貌丑陋,上不得台面的女子给抢去!
不……她不会允许!
颜婧淑突然出声道:“巧若,安庆公主送了帖子?”
外面的丫鬟回道:“是,安庆公主约了云妁郡主去城南马场骑马射靶,也给您送了请帖。”
颜婧淑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微一动,然后道:“你去回了她吧,就说……傅家的姑娘三日回门,多日不见锦素妹妹,我想找她说会儿话!”
“是!”
云浈前些日子被封玦给打伤,给齐盛帝说了,不仅没有让齐盛帝处罚封玦,倒是得来齐盛帝的呵斥,齐盛帝竟是责怪她不该招惹封玦,不该招惹外男。
云浈气不过,养好伤,便开始学习武功,骑马射箭样样都不落下,那一掌,她迟早要还回来。
城南马场之中,云浈又将一支箭射中靶心,听了丫鬟回禀的话,她愤愤道:“颜婧淑最是装模作样,什么和傅锦素说会儿话,左不过是看不惯褚相娶了那个丑丫头罢了!”
云浈贵为公主,骑马射箭这些功课还是有学,虽然不顶好,却也不差。
云妁是宗族亲王的郡主,自幼和云浈交好,见云浈箭无须发,拍手称赞:“浈姐姐箭术愈发好了!”
听云浈这么说,她笑道:“傅宁是有傅家的缘故才能嫁给褚相大人,颜婧淑喜欢褚相这又不是秘密,她在闺阁之中等到十八都不嫁,如今却被傅宁捷足先登,她岂会甘心?不过,我倒是奇怪,明明先前赐婚的是傅常欢,怎么嫁过去的是傅宁!便是傅常欢便罢了,偏偏是傅宁!”
云浈听云妁这么说,一拉缰绳,愤怒道:“傅宁傅宁,本公主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有什么资格待在褚相身边!”
说完,挥鞭打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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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哈,这几天更新一点都没有固定时间,主要是有些忙!
看了评论,都在说想看封玦和相爷知道身份,我只想说,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