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倾九松开了放在腰间的手,握紧拳头,当真给封玦自己决定。
萧倾九心头又堵又气,九爷明明就对他说过,好好待在九爷身后,九爷自会护着他不让他伤了去,可是,他竟然会不自量力的去救褚均离那个老男人,还让自己伤成这副样子,天知道他刚刚有多自责多恨。
他明明是来报恩的,明明说过要保护阿玦哥哥的,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了伤,是九爷无用!
萧倾九的身份,云琰是知道的,见萧倾九这般对待封玦,他眸光闪过几丝精光,看封玦的眸光也多了几分别有意味的打量。
听萧倾九这么说,褚均离的眸光猛地看向封玦,想看她会如何决定。
封玦自然不会和他去看大夫的,不说自己这女儿身见不得光,就说就这么走了,她这伤肯定就白受了。
她唇角勾了勾,缓缓道:“乖,阿玦哥哥的伤不是大碍,倒是阿九的伤需要处理,留了疤,可就不美了。”
说完,封玦当真翻身下马,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脚步有些虚软,差点摔倒。
若不是她反应敏捷,及时抓住了马脖子上的鬃毛,否则一定会重重的摔倒在地。
而封玦这番动作,却让萧倾九瞳孔一缩,他完全没有料到封玦竟然真的会下马,竟然连他的威胁都不放在心上,一时不防,差点让阿玦哥哥摔了去。
不过,除了恼恨自己,萧倾九更多的是气愤,甚至有些不甘,因为骨子里那份骄傲,他当真说到做到,咬牙道:“你……好样儿的!”
因为气,萧倾九一拉缰绳,转身便打马离去,飞扬的红色衣角如烈火跳动,如少年张扬的狂放不羁的性格。
马一离开,突然没了倚靠之地,差点将封玦推倒在地,云琰及时伸手,扶住了封玦。
“世子身子贵重,还是先去包扎伤口吧,这一场刺杀显然是早有预谋,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恐怕不好查。”
“哼!”封玦一把甩开云琰的手,似乎被他碰一下都觉恶心,只听封玦讽刺道:“依琰王的意思,本世子这一箭就只能白受?不过,这未免太巧了吧,琰王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封玦夹枪带棒的话让云琰眸中闪过几分不悦,不过到没有真的和封玦计较:“听说浦丰后山有白狐出没,便想着射来送于母妃,远远儿的听着有弓弩之声,便过来看看,却不想是你们。”
说完,云琰看向褚均离,蹙眉道:“褚相身子可还好?”
褚均离摇了摇头,然后咳嗽了一声,道:“幸得世子相救。”
这般毫不避讳的回答感谢尽显又有恰到好处的疏离。
云琰心头反有疑问,封玦究竟是真的是因为和褚均离友情至深,深到不惜舍身相救,还是只是封玦大意,才会被伤。
这会儿,云琰身边的寻泗驾着两辆马车过来,云琰这才道:“世子和褚相受了伤,不宜骑马,车上有伤药,可以止血。”
封玦看了一眼云琰,然后轻笑,却没有推辞:“琰王殿下有心了!”
连马车都准备好了,云琰究竟是太过细心,还是本就有异心?
云琰见封玦上车,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错开一步,伸出手请褚均离上车,不过,他这手势,很明显是让褚均离上后面那一辆。
然,褚均离道了谢后,却仿若没有看到云琰的手势,扶着墨砚的手,上了封玦待着的马车。
墨砚也不用主子吩咐,将寻泗赶下车,挥了马鞭,扬长而去。
云琰顿时脸色一黑,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薄唇紧抿,寻泗见此,愤懑道:“这二人未免太不好歹了!不过,王爷,褚相应该是真的不会武功,陛下和王爷应该可以安心了!”
云琰面无表情道:“不会又如何?这机簧箭阵都奈何不了他。”
“不过是刚好封世子和那个野丫头多管闲事罢了。”
“野丫头?”云琰轻嗤一声,看了一眼寻泗,轻蔑道:“那个丫头可不是什么野丫头。”
寻泗闻言,微微低头,头上突然传来云琰微凉的声音:“谁伤的封世子,赐死吧!”
寻泗一愣,转而领命道:“是!”
……
封玦上车后,刚坐下,打算稍稍包扎一下伤口,虽然说她底子好,却终究是女子,血这么流下去,总归是亏了血气。
不过,她屁股都还没有坐稳,门帘就被掀开,褚均离不请自来,坐在她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封玦一惊,包扎伤口的心情也没了,没好气道:“相爷要感谢本世子的救命之恩,也不需赶在这一时吧?”
褚均离仿若没有听到封玦的话,淡淡的开口:“原因!”
“什么原因?”
“为何救我?”这会儿,连本相都省了。
封玦听此,莫名心塞,不禁气道:“救你还需理由么?本世子高兴,这算理由么……嘶……你做什么?”
封玦正像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般,却不想褚均离突然靠近,玉手抓着她受伤的胳膊,将她一把拉了过来。
------题外话------
相爷:说罢,为(你)何(是不是)救(喜欢)我?
世子:救(孔)你(雀)还(开)需(屏)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