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郎中看,说2少爷伤口裂开,要及早包扎,否则会发炎溃烂。”
丫鬟说道。
周亦凝立马吩咐:“把车撵抬来,快去!”
她自己则疾步往外走。
她心里担心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是个傻子。
若真是他受了伤,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司马世政的车驾,行驶得飞快。
周亦凝追不上。
等她坐上了车,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马车啊。
“公子,咱们不回相府了吗?”
丫鬟小菊掀开帘子,探头问周亦凝。
周亦凝摇摇头:“我不想回去了。”
小菊愕然。
“那咱们去哪里?”
小菊问。
周亦凝靠着软枕,思考着该怎么办。
她不想去相府。
周亦凝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找司马世政的舅舅,司马世政的父亲。
司马世政的舅舅,叫做司马承。
周亦凝对司马世政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去给你舅舅瞧瞧,或许他懂得治疗瘟疫的法子,这样我就可以救你哥哥。”
司马世政闻言,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他点点头:“好,我随你同去。”
他又道,“我舅舅姓司马,祖籍山西。”
周亦凝诧异:“那你呢?”
“我是京城人士。”
司马世政道。
“京城人士?”
周亦凝又讶然。
她从前不曾见过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轻描淡写,略微含糊。
周亦凝心里想,他果然不肯告诉自己。
“好,咱们现在去吧。”
周亦凝道。
两人就出门了。
司马世政骑马。
他的马术极佳。
“你从小习武?”
周亦凝忍不住问他。
她不太喜欢司马世政那种冷冰冰的性子。
他话特别少,整日不苟言笑。
周亦凝觉得,他不像个热衷功名的人。
司马世政的脚步顿了顿。
他看着周亦凝,突然笑了笑:“是,小时候跟母亲学过几招拳脚,练习了34年。”
周亦凝心里咯噔了下。
她觉得司马世政的笑容里,带着1丝讽刺。
他似乎觉得她在嘲笑他?
她连忙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是你母亲教你的吗?”
司马世政摇摇头。
“我父亲是读书人,母亲是官宦人家的嫡女。
我父亲和祖父都希望我将来继承侯爵位,所以我自幼习武,强身健体。”
司马世政道。
周亦凝哦了声。
“你的母亲,是不是很漂亮,很优雅端庄?”
周亦凝试探问。
“嗯,我母亲是我们家的独生女,父母恩爱。”
司马世政道。
“那你父亲呢?”
司马世政沉默片刻。
他的表情微敛,道:“不记得了,我5岁的时候,我父亲病逝。
当时我7岁,母亲伤心欲绝,就改嫁了。”
“你父亲,死于什么病症?”
“不清楚。
只听母亲说,父亲染了怪病,吃喝拉撒,皆是噩梦缠身。”
司马世政叹气,露出悲悯的神态。
这神态落入周亦凝眼底,让周亦凝觉得,他不是装模作样的悲恸,而是真正的伤怀。
这么多年,他的确很难受。
因为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他从小失宠,父亲不疼他,他甚至没有兄弟姐妹。
这么孤单,没有依赖的日子,他过得太苦了。
周亦凝就放弃了问他的念头,转移了话题,和司马世政聊起了其他的琐事。
她的声音柔软。
她说,她今天遇到了1件趣事。
说着,她唇边就漾开了笑。
她的声音娇软,透着甜蜜。
“我遇到了1条蛇,它跑得特别快。
可惜我没抓住。”
周亦凝感慨。
司马世政静静听着。
他没有说话。
周亦凝就问他:“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胆子特别小,1条蛇都怕得厉害。”
司马世政颔首:“我听说过,有些蛇胆汁很毒的。”
周亦凝噗嗤笑出声。
“是。
所以我特别害怕那种动物,我还经常躲藏在树林里睡觉。”
周亦凝笑着,眉目弯弯。
她的笑颜,灿烂明媚,犹如夏花绽放。
司马世政盯着她看了看,眼神变得深邃。
周亦凝笑完,又道:“这件事,你也听说过呀?”
司马世政微愣,然后低垂了眉眼:“我听我爹说的。”
周亦凝就不敢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