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那人心中有数。”
芬姨冷冷地扫过她1眼。
“既然今天回来上班,那么把你该做的东西做好。”
“小姐请我来,只是让我负责做饭,不包含其他。”
只见芬姨拧开水龙头,把双手冲刷干净。
径直走向阳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风景喝水。
望着这1幕,庄文仪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从芬姨到这里上班的第1天开始,她就这样了。
买完菜,还没到做饭的时间,她就会在阳台的椅子上坐着。
有时候甚至会闭上眼睛,1副看上去在睡觉的模样。
而她却不得不在吸尘拖地,擦擦柜子。
对此,文宥墨并未说什么,直接默许芬姨这么做。
作为主人都没有说什么,那么她更加没有话语权。
她还记得第1次使唤芬姨干活时。
芬姨1样是这种态度。
“小姐只是请我来这里做饭,别的事不需要我做。”
“如果你觉得没有办法胜任,可以向文小姐提出离职,让我来接手。”
“这样1来,我的工资会变多,你也不必这么辛苦,可以直接重新找工作了。”
可是庄文仪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特别是现在,她恨不得能在文宥墨这里1直干活。
发生昨晚那件事后,庄文仪陷入1种恐慌的状态。
不清楚文宥墨从哪里获得她的医疗信息。
按照文家的钱财,要掌握1个人的资料,绝对不是难事。
“你就不能帮忙搭把手?”
庄文仪冷着脸,拿起吸尘器朝着阳台走去。
“刚才你开门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明明准备要吸尘的,别看到我来,就把活全丢给我1个人做。”
不信文宥墨没让她今天干活。
说不定芬姨今天的工资是双倍。
但现在见到她来了,立刻不干活。
这种亏,庄文仪才不允许自己在芬姨这种人手上吃亏。
只见芬姨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整个人仍旧保持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打算。
“那你可以回去的。”
“谁的责任,谁负责。”
“现在还没到要做晚饭的时间,我当然得喘口气了。”
芬姨盯着她,用着淡如死水的声音开口。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有办法做这些家务,可以主动跟文小姐提出辞职。”
“我与文小姐签订的合同里,只说明我负责做饭,其余事情不需要我管。”
话音刚落,庄文仪冲着她吼道。
“别忘了你害得我过敏,差点死掉。”
望向手拿吸尘器,因情绪激动而涨红脸的庄文仪时,芬姨嗤笑道。
“我又不知道你会对花生酱过敏啊。”
“如果你有证据,直接去警察局告我,行吧?”
“或许帽子叔叔会问你,既然对花生酱过敏,那为什么还要吃?”
“后面的原因,如果你会跟帽子叔叔坦白的话,那还算你敢承担。”
芬姨再次闭上眼,手指慢悠悠敲打着扶手。
“有这功夫吼人,推卸责任,倒不如勤快点干活。”
“要实在难受,做不了,直接辞职吧。”
憋屈感在庄文仪心中无限扩大,正如不断膨胀的气球。
即便如此,她却不敢当着芬姨的面说些什么。
辞职是不可能辞职。
她很清楚绝对遇不到下1个跟文宥墨1样有钱有权的雇主。
况且那项计划都还没有实施。
假如失败,她还有第2个计划。
问题在于她应该尽量获取文宥墨的信任。
如果芬姨在文宥墨面前说她任何1句坏话。
很有可能会导致她被文宥墨给辞退掉。
想到这里,庄文仪只好忍下这口气。
拎起吸尘器继续完成她应该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