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乏天才,更不乏大智若愚的姿态……
这样的女人,傲然,高贵,狂妄,美丽,热烈,明媚……
她属于他,但又从未曾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可正因为此,她愈发的着迷!
两人在原地温存了会儿,便接着赶路。
一场狂野的欢爱下来,顾夜白骨子里透着懒散,给男人背着,也是懒懒的,甚至没两下,就趴在男人背上睡着了。
陆崇明听着背上女人平稳的呼吸声,便只觉得世界静好,现世安稳。
被刻意休整过的溶洞一路平坦,就算是水路也铺了木板桥,这种设施更叫陆崇明对这溶洞的真实用途产生了怀疑。
行军了整整二十二公里,陆崇明估摸着已经到了缅甸国内。
这种程度的负重越野对陆崇明来说小菜一碟,只不过因为背上女人睡着,所以他刻意的放缓了脚步,于是时间才显得绵长。
溶洞的尽头,满目开朗,那是一汪巨大的湖泊……
而溶洞的入口就在湖泊之中。
陆崇明敢打赌,这溶洞的隐蔽性绝对可靠,除非是运气如他们这般,才能踏足这地下溶洞,而且,得有他俩的勇气,才敢在黑漆漆的溶洞里行走而不至于在黑暗里崩溃……
但这样隐蔽的溶洞,无异于一处天然的地下通道,搁在战争年月里,绝对是件恐怖的行军路线。
哪怕到了现代,用途也骇异。
运送毒品,绝对无人能察觉。
陆崇明这一趟回去,说什么也得把这路封了,不然的话,就算恐怖分子跨入国家境内,也无人能察觉……
思忖间,他把顾夜白放下,把小包做好防水措施,这才把顾夜白叫醒,准备一起游出去。
顾小妞睡了一觉,精神大好,绝美的小脸上自信飞扬,特别美丽,只不过,她有点饿了,下意识地看向那小包,可那包给塑料袋包扎得紧紧的防水。
她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但很快地,她咽了咽口水,问道:“需不需要我帮着减轻重量!”
这姑娘饿了,自然是什么都肯说,什么都敢说的。
减轻重量这种借口都说得出来……
翻了个白眼,陆少校从兜里掏出几块德芙给她,顾小妞顿时眉开眼笑,满脸开怀,那糯米般的小牙齿特别炫目,抓了巧克力,拆开包装,小仓鼠似的咬……
两分钟过后,顾夜白补充了一大堆高热量,便和陆崇明一起跳到水里往前边游……
湖水很宁和,游起来并不难。
而且有时候运气好起来挡都挡不住,没游多远,便瞧见了一废弃的木筏,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两人上了竹筏,往岸边赶去……
整个东南亚这一块,都透着一股贫穷,缅甸这样的国家自然没好到哪里去,而且缅甸军政府掌权,军阀割据,小规模的战争不断,缅甸整体而言普遍贫穷……
但这种贫寒的农业国风景无疑是极好的,山情水意,空气清新。
陆崇明撑着船,竹筏在湖水中孤独的飘荡,还是挺有意境的。
等真上了岸,才发觉所谓的意境有点虚无缥缈……
和中国接壤的是缅甸克钦邦,而金三角的范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总面积为19.4万平方公里。
金三角地区大部分是在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宜罂粟的生长,再加上这里丛林密布,道路崎岖,交通闭塞,三国政府鞭长莫及,为种植罂粟提供了政治、经济以及地理、气候等方面得天独厚的条件。
克钦邦位于金三角地带,自然少不了罂粟的种植,甚至是整个克钦邦绝大部分的农户都是靠种植罂粟生活的。
在这儿,种罂粟和种白菜是一样的概念。不同的是,种植白菜你会穷苦不堪,种植罂粟你最起码能过上优渥的生活。
罂粟提纯,便是毒品。
每年,各大地区海量的毒品便流入克钦邦第一特区,然后东销,进入中国云南。
高峰时期,单第一特区的鸦片年产量可以达到400吨左右,提纯之后就成为了白魔海…洛…因,这些毒品最便捷的走私通道自然就是东进云南。
为了禁毒,整个天狼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中缅边境的毒品仍是不止。
崇山峻岭间,走私渠道多如牛毛。
谁都知道毒品有害,但毒品能发财,毒枭们表面上对罂粟深恶痛绝,但每年的罂粟种植面积却有增无减。
在克钦邦,有陆崇明的仇人,那个几乎让整支特战队覆灭的仇人。
只是当时,陆崇明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菜鸟,除了脑子好使勤奋点之外,没别的能力。
现在,陆崇明变强了,他有能力也有本事和毒枭抗衡。
这次机缘巧合来缅甸,最主要的还是调查毒品走私,当然,也顺带着查一查当年的那些人。
几乎是没走多远,便发觉湖边种满了罂粟,这个季节虽不是罂粟最高产的季节,但勉强种上一季,就算产量欠佳,但必要的收入还是能回来的。
对于陆崇明和顾夜白两人,有烟农瞧见这么一对漂亮的人心存疑虑,诧异地跑来试探。
缅甸人有很多人会说中文,但最普遍的还是缅甸语。
从那次任务失败后,陆崇明就在缅甸语上下过苦功夫,这会儿地道的缅甸语叫人很难怀疑。
他自称自己来自果敢,从云南瑞丽旅游回来,正打算回去!
陆崇明缅甸语说的话,那烟农问了几个问题没问出破绽,便相信了陆崇明。
顾夜白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他们的交流,但装酷还是会的。只是心底嘀咕着,这男人还真是叮当猫,他兜里从蛇药到衣服到巧克力一应物品都有,而且会的东西还真是多,连缅甸语这样的小语种也说得这么溜。
反观她,简直就一白痴。
陆崇明特别谨慎,应付完了烟农,也不问路,完全凭着自己的知识往前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