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实也有很多好处的,至少现在他不会因为西雅这个提议被诱惑到。
他只是笑了笑,不吭声。
西雅叹了口气,又说:“我承认,你昨晚的恐吓很成功,我现在很怕你把我训练成你的性…奴,你本来就很变态,有这么变态的念头也不足为奇。可我接受不了那样没有灵魂的生活,做不来这么屈辱的事情。所以我会乖乖听话,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孩子给你,成么?”
西雅其实真的不想把孩子卖掉,但如果不得不这么做的,那就把孩子生下来给他,她不会拿他一分钱的。
在男人的变态和强权之下,西雅选择了臣服。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生活就是强…奸,你不能反抗的时候,不如学着享受。
面对顾维希的强…奸,她反抗不了,只能学着享受。
勉强算是自娱自乐了。
顾维希一直懒懒的,直到此刻,终于有了一点点精神,他轻笑着说:“看你的表现了,以一个月为期,只要这个月你表现合格,就取下一根锁链,五根锁链,你只要乖乖呆着,五个月后自然会全部取下来。你放心,孩子生下来,你就是自由的。”
西雅已经开始磨牙了。
这男人,太过分了。
她如此卑躬屈膝,竟然换成这样的答案。
“变态!”
她破口大骂。
“或许,你喜欢被绑在这里一辈子。”男人淡笑着说,控制住了西雅,有恃无恐。
“哪能啊!相公,我会乖乖听话的!”西雅乖巧极了。
这变态,真的一遍遍刷新着底线,她懒得和他计较,只能乖乖屈服。
顾维希唇边的笑容清淡优雅,他走向门口,似乎是打算离开,却不忘回头,细心叮嘱道:“以后我一周来看你一次,乖乖的。”
“嗯嗯,我会的,相公,爱你哦!”
西雅对现状满意极了。
一周一次,这频率不错,天天面对变态,对胎教不好。
顾维希转过头,神色有些黯淡。
他回想起那本书,他大概是真的拿倒了的吧!
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越长,露陷的机会越多……
所以,还是离开吧!
而且,西雅现在,确实不太待见自己呢……
只是,出了门之后,还是吩咐佣人:“替她把锁链解开吧,就留一根,留下左手那一根就好!”
把锁链拆了,因为舍不得她受委屈。
留下一根,则是给她的教训,让她长长记性,记得逃跑的代价。
顾维希做下如此决定,便出了房间,在龙雪臣的陪同下,上了直升飞机。
龙雪臣大概知道顾维希如何凌虐了西雅一番。
他叹了口气,问道:“你这样对她,不会后悔吗?”
“后悔,呵呵……”顾维希冷笑,“我只知道若是任由她把孩子流掉我会后悔。”
龙雪臣倏然回想起给西雅做产检那一次得出的结果:“或许,她并不打算流掉孩子呢?女人吗?普遍口是心非。”
顾维希反驳道:“西雅根本就不是女人,丫就一纯爷们。”
龙雪臣叹服,不再说话。
西雅确实是他见过最拼命的演员,听说她在演艺圈有一个记录,一年拍摄了两百零二集的电视剧,几乎两天不到就拍摄完一集,这是一个男演员都未曾破的记录。
龙雪臣现在只希望西雅学乖了,好好呆在别墅内养胎。
若是她再折腾点什么动静来,以顾维希现在的精神状态,保不准做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反正对顾维希来说,大不了他不爱了,和她同归于尽。
想到这种可能,龙雪臣决定邀请易水寒来新西兰一游,费用全包,全程陪吃陪喝陪睡陪玩。
没有办法,这世上唯一能劝得动顾维希的就是易水寒了。
作为一名心理医师,他心细如发,深谙人心,又和顾维希特别要好,双胞胎似的黏在一起,听说连内裤都穿过一条。
很后来,龙雪臣无比庆幸自己做了如此明智的决定,又无比痛恨自己乌鸦嘴说中了。
而西雅呢?
既然反抗不了,很快就认命了。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花时间在忧伤上的女人。
孩子她本就打算生下来,只是抚养权的争夺问题。
顾维希对孩子这么执着,她又抢不过他,便只好把孩子给他养。
只是不知道,孩子究竟会被顾维希养成何等的模样,长大了又会像谁……
或许,此生,她都不会有机会知道了吧!
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佣人们进了屋,帮着她把双脚、脖子和右手的锁链解开了,只留下左手的一根。
链子虽长,但她终究有了一寸自由。
顾维希的惯用伎俩,萝卜和大棒政策,先打你一个巴掌,再给你一颗糖。
瞧瞧你可怜的样子,你居然会为了锁链只剩下一根而心存感激。
为自己的堕落狠狠唾弃了一番,西雅用过早餐,在佣人的服侍下换好衣服,便有些无聊。
既然打定主意乖乖呆着生下孩子,而不是选择逃亡,西雅一下子就没了生存的动力。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一不想看小说,二不想睡觉,于是只能这样无聊地赖在床上任由时光飞逝。
最终,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堕落,便让苏黛支起画架开始画窗外的蔷薇花开。
看着原本笑意吟吟的苏黛满脸沉默地为自己忙碌着,一张小脸更是极其苍白,西雅心底突然极其愧疚。
这是西雅第一次给人下毒。
她想要道歉,却深知自己的道歉弥补不了苏黛任何东西。
于是只能作罢。
就如同她对顾维希,于事无补的时候,她总是理智地放弃的。
好吧,这女人有些时候足够没心没肺。
苏黛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记恨西雅,但要她对西雅如初见那般,也不太可能,她只是沉默着帮西雅处理好全部事情,然后就一言不发,只有西雅问问题的时候,她才说话。
西雅不是什么会解释的女人,虽然心底藏着愧疚很不舒服,但很快就沉迷在画画的世界里。
她许久没画,多少有些手生,但尝试了几幅,感觉变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