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
至于后边那个问题,不好意思,实在听不懂。
“OK,Cassie,我是Jack,你似乎不是新西兰人,你是哪里人,中国?日本?韩国?”
西雅只听懂了一句I‘…Jack以及那句where…are…you…fro。
听懂两句就能继续交流了:“Japan,…you…speak…Japan…nguage?”
日语那个单词西雅不记得了,还好她会语言这个单词。
但这新西兰显然不会日语:“不会,当然不会。”
这句听懂了。
西雅:“ap;*ap;%#¥#%##%¥#%ap;*……”
然后,她望向jack,等着他的回答。
Jack一愣,总觉得日语不是这样叽里呱啦的,但又觉得自己听不懂不好怀疑,便说:“我不会日语,请问你能用英语说一遍么?”
西雅用英语回答道:“我不会讲英语。”
Jack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于是乎,两人乱七八糟地交谈起来。
Jack问了三遍“你来新西兰做什么”,西雅才明白,回答:“Travel。”
“一个日本女生出来并不安全?”这句话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重复了五遍。
“I,功夫,very…good。”
西雅乱扯。
“你要去哪里?”
“Hotel。”
这个单词她在岛上特意对照着字典研究过了。
“OK。”
Jack同意道,最终把西雅放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西雅身上没钱,自然住不起酒店,但她就算化妆成哥特少女,美色还在,勾搭个男人住酒店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这种美剧里经常出现的情景,并不适合西雅,她没外国人那么奔放。
她只是穿好高跟鞋,镇定自若地走入酒店,在公用厕所隔间,从大腿根部掏出一块手表,打算拿这块百达翡丽的女表拿去当了。
她拿着这块表,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妆容,确认不会被认出来,便来到这座不知道啥名字的城市,找到了一家当铺,把十几万美金的手表兑换了五千新西兰元。
揣着这五千新西兰元,西雅在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和吃的,拎着这些东西,挑了一家小型的不需要证件的旅馆住了下来。
这种当铺,小票一般会存一些日子,等人回来兑换。
短期内,那块表不会销售出去。
也就是说,顾维希短期内找不到她。
所以她打算在这个地方小住个两三天,然后再当一些钱转移阵地。
只是吧,她没证件,很多地方都去不了,她只能选择大巴车或者在路上拦车。
诶……
就是不知道新西兰哪里可以办假证,烦。
想着些有的没的,西雅吃了些东西,卸了妆,在小到可怜的旅店内洗了一个澡,然后倒在床上拼命补觉。
而岛上,佣人们没见到管家苏黛,一阵纳闷。
恰好到了早餐时间,佣人便只要推开西雅的门,恭敬道:“西雅小姐,到了早饭时间,我服侍您起床,吃早餐吧!”
等了半天,床上传来迷迷糊糊地一句:“唔,你们出去,我要睡觉!”
“好的,那我等下再来叫你起床!”
床上的人儿这一次没有回答。
佣人迟疑片刻,便只能退了出去。
其实她只需要再等一分钟,就能听到那句定时重播的“唔,你们出去,我要睡觉”!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佣人又来催她起床,等了一会儿,床上又回了一句:“唔,你们出去,我要睡觉!”
不得已,佣人只好先出去,然后过会儿再来催。
这样一面找管家苏黛一面催西雅起床的日常持续了一上午。
中午时分,佣人觉得再也不能任由西雅睡下去了。
便不顾那句“唔,你们出去,我要睡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催促道:“西雅小姐,你醒醒,该吃午饭了!”
可被子掀开,被子下的那个人哪里是西雅,分明就是管家苏黛。
只见苏黛脸色青黑,分明是中毒的状况,而她身旁,放着一台相机,一遍遍播放着那段录音。
被子掀开,则是一瓶花圃所用的杀虫剂。
天……
西雅小姐被人掳走了。
佣人立马出去叫医生,然后去通讯室给主人打电话。
一到通讯室,便发觉电话给弄坏了。
佣人只好上了直升飞机,亲自去找主人说清楚这件事。
“什么?!西雅被掳走了!”龙雪臣大惊,西雅那可是顾维希的命,容不得半点损失的。
到底是谁?掳走了西雅……
龙雪臣看向顾维希,等待着顾维希的打算。
顾维希自然了解西雅,这女人小聪明一大堆,演技又好,模仿旁人的声音也不是不能做到……
她这阵子性格颇有些诡异,经常无理取闹,但又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顾维希本以为这是她怀孕性格变化所致,现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早早地就开始策划逃跑了。
先用农药毒晕了苏黛,换上苏黛的衣服,将录音好的相机放在床头一遍遍重播用来蒙骗那些佣人,最后冒充苏黛赶到通讯室,模仿着苏黛的声音给自己汇报了一遍,安抚好他,毁掉电话,又冒充苏黛来到这边,最后离开……
呵……
这死女人,心思之缜密,真是叫人惊叹啊!
就这么不想生下他的孩子么?
为了堕胎,居然策划出一这么一场漂亮的逃亡。
顾维希那一下子,真的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只是越是生气,顾维希唇边的笑容越是潋滟漂亮,潋滟漂亮到令人心惊胆寒。
龙雪臣看着这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顾维希这么笑了,通常他这样笑的时候,那就表明他整个人都很不好,而那个得罪他的人会更不好……
让我们替那个掳走西雅的人默哀三分钟。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回去帮苏黛解毒,我会把她抓回来的……”
顾维希风轻云淡,他坐在床上,淡然无波地说着。
那张漂亮的脸,因为受伤,仍透着几许苍白,但一周的休整,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