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肯定是会借机发难的啊!
周边的群臣同样十分吃惊,毕竟是如今户部尚书的亲爹,死了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确认盘问着。
“谭尚书,你爹死了?”
这话听着刺耳无比!谭梧涨红了脸,出声反骂。
“你爹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放肆!”秦钰装作一怒,猛一拍案,“郎朗朝堂,谭尚书怎可口出污秽之言骂人!”
“按照我大周的律令,生父过世,你应该丁忧尽孝三年!”
百官立刻下跪。
“吾皇息怒!”
接着,所有人目光又转向谭梧,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谭梧花了大价钱上位,此时正值政治生命最重要的时期,丁忧三年回来,谁他妈还认他啊?
低下头,谭梧冷汗连连,脑子一片乱麻,却飞速运转!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爷子都被一把火烧成灰了,只要自个不承认,难不成这昏君还能硬说自己爹没了?
一个是近在眼前的亲生儿子,一个是远在千里的大臣汇报。
自己说的话,比那张汤更会让人信服!
反正挺着个脸打死都不承认,那他爹就没死!
谭梧摇头定声解释。
“皇上,并非小臣生怒气极,实在是这张汤信口雌黄,满嘴乱说!”
“哦?”秦钰似乎早料到了这谭梧会不承认,假装吃惊,连声问着。
“谭爱卿,难道你爹没死?是张汤的信息有误!”
旁听许久的司马烈终于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皇上!是极!当时情况混乱,又怎能那么确切?”
“前两日本相还在八仙楼似乎看到了谭前呢,他怎么可能死了?”
说罢,司马烈还不动声色地微扭过头,眼神闪烁看向谭梧,其中暗示再明显不过。
谭梧会意,越觉自己的决定正确。
反正丞相都支持他不承认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吞咽口口水,谭梧大脸挺平,大言不惭道:“是啊,小臣昨日还让家奴给我爹送去了十几坛美酒,听说他两日就喝光了一坛,身体比谁都硬朗!”
硬朗啊!那的确硬朗!
都成尸体了能不硬吗?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互相配合,尤其是这谭梧,明明脸色十分难看,足见其老爹的死让他甚为难过,但现在还要矢口否认,秦钰差点没绷住笑出声音。
摸了摸下巴,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哦!”
“原来如此啊!那兴许是张汤搞错了吧!”
拍了拍龙袍,秦钰赫然起身,环顾四周,迫不及待道:“还有奏没?无事就退朝吧!”
见其不再追究,谭梧这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说实话,这谎言十分容易被拆穿,只要那昏君随便令人一探,就知道老爷子到底身死没有。
得亏他日夜思淫,不理朝政,应该是不会细查,这才能蒙混过关!
刚一出太和殿大门,谭梧就径直靠向了司马烈。
“丞相!多谢您出口掩盖啊,否则,我肯定得被那昏君勒令回乡丁忧!”
能让皇帝这么快松口,其中肯定也有司马烈出言的功劳。
谭梧自然对其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