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圣哂笑摇头,没有接茬。
他微笑道:“光看我俩长相你就知道,许夫子比我更擅厮杀、斗法。
有他在,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眼见老友还是冲自己使眼色,亚圣也没惯着对方,嗤笑提醒:“小子,你难道没注意到许大夫子教你的只是拄剑,并未拔剑吗?”
苏东甲眼睛一亮,对啊!
许夫子是教了他剑法,可自始至终都是以剑拄地,并未拔出。
许真无奈摇头:“小子,不是我教你,而是后面的你学不会。
治学修道,切忌好高骛远。”
苏东甲立马恭谨说道:“是,学生谨记。”
“好了。”
许真搓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小友,我与子贤该表示的已经表示了,该你了。”
“我?”
苏东甲愣住,该我表示什么?
看着二圣期待的眼神,他恍然明白——二人想要知道他修出本命字的事!
或者说,二人想知道他如何修出七个本命字的方法。
苏东甲沉默了,第一时间不住提醒他不要去想那四个字。
事实上,他早在心底将说辞准备好了,防的就是某天真遇到了学宫或者其他高人询问的时候如何回答。
他深吸吸一口,冲二圣躬身行礼,以示自己虔诚恭敬。
他缓缓说道:“学生怕说不清楚,就把几个本命字修出时的情景一一说明,请两位夫子明鉴。”
亚圣与字圣齐齐点头,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
只是自己身为儒家圣人,不好开这个口。
没想到苏东甲如此通透,主动提了出来。
二人对苏东甲的好感直线上升。
“学生刚修出的‘心’字,是看到青狐白黎四肢同心协力,又感念她的经历过于凄惨,心生悲愤……
修‘雷’字,是在地下洞府,神霄帝君的洞府,当时我与老……柳夫子一心想过雷阵,进洞府,却被雷霆阻隔在外……
修‘音’字,是书院乐音院虞夫子考校‘何为乐’,并以《乐经》教导,学生就着夫子教导进行作答……
修‘君’字,是书院院长王夫子于听潮湖思过亭上,考校‘何为君子’,学生细想父亲苏霖教诲、书院夫子所教,以及书中所得作答……
而与学生名字相同的三个本命字,则是学生受家父修自己名字‘霖’字启发,从‘甲’字开始修起,不想一试之下竟修成了……”
听到这里,亚圣跟字圣纷纷皱眉沉思。
苏东甲七个本命字修出的情况不一,有的可以找到相同点,有的却与其他的截然不同。
二人即便身为圣人,各修出了两个本命字,也觉不可思议——听苏东甲所说,这修出本命字的过程也太简单了吧!
须知他们之前修出本命字,不知苦读多少圣贤书,又走过多少路,再著书立言,将儒道某一条,某一字作为自己终身奉行的准则来自律。
就这样以水磨工夫,让自己的道与本命字、大道,三者相合。
还需天时、地利、人和,以及那灵光乍现的时机……
诸多因素,缺一不可。
如此方修出一个本命字。
两个,已然是九品、十品之后的事了。
至于当时的年龄,最年轻的文圣荀文,修出第二个字时也已经是一百多岁了!
苏东甲不过区区四品,十几岁的“黄口小儿”,甚至在其口中还曾是“六艺皆不合格”,竟然屡次修出本命字。
给二人的感觉甚至比喝水还容易。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时间,二圣眉头紧锁,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