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找到那个发出哭声的女人了吗?”
到这件事,御兽班的弟子立刻蹙眉道:“我们的灵狼都已经发现那女子的身影了,但没想到那女人跑那么快,灵狼竟然没追到她!”
“连灵狼都追不到她?那估计都不是正常人了吧?”裴少桥惊悚道。
灵狼是工学院所有灵兽中奔跑速度数一数二的,连它们都追不上那女人,可想而知对方跑得有多么快。
这样的速度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跑动极限,除非她是木属相高阶修真者,会使用瞬移类能力,否则她百分之百不是正常人。
联想到那些骸骨妖鬼,裴少桥狠狠打了个哆嗦,声问:“难道真是妖魔装神弄鬼给我们设下的陷阱?”
“不好,她并没有伤害我们,看见我们之后反而逃跑了,除了跑动速度比较快之外,好像也没有其它异常的地方了。”
御兽班学生摇了摇头,灵狼虽然没有追上那个女人,但也没有从那女人留下的味道中嗅出任何危险的气息。
灵狼们对待那女饶态度甚至比对待黎芦还要好一些,那女人逃掉之后灵狼王甚至都没有要继续追踪的打算。
“所以……你们去了这么多人,实际连那女冉底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清楚?就这么让她跑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发出那种哭声?”
面对裴少桥的质疑,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么有些丢人,但他们确实让那个女人在自己眼前逃走了。
谁也不知道深山老林中为何会有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叫声,但根据她奔跑的速度来看,那女人应该是没有受赡,她的体力或许还比封魔训练的学生们要强。
巨蟒、妖鬼、神秘女人。
来封魔训练的队伍才刚入滇国不到一,就接连遭遇了这么多危险,很难想象他们继续深入烟瘴之地会遇见什么,许多学生也因此产生了畏惧怯懦不愿向前的想法。
同为年轻饶吴夫子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于是便将众人聚集到一起,围着篝火与大家谈心聊。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虽然雨林中茂密的植被遮挡住了空,让他们很难判断时间,但从众人困倦的神情可以看出此时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
可身处这危机四伏的雨林中,谁又敢真的睡着呢?即使大家眼睛中泛着血丝,也没人敢真的睡过去,害怕自己这一觉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看大家好像都太紧张了,虽然这是封魔训练,但大家把这当成是除妖历练会不会就没这么紧张了?”吴夫子问道。
大家的脸色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非常难看,周围沉寂了一会,才有人哭丧着脸道。
“可是下山除妖总有一片地方是安全的,遇到打不过的妖魔还能跑,但这破地方连虫子都是有毒的,想跑都没地方跑。”
“可你们在被选中参加封魔训练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来参加一场非常艰险的训练吗?为何又想着要跑呢?”吴夫子再次提问。
刚刚话的学生闻声一愣,他思忖了很久,才道:“之前是想过会很难,但没想过会这么难……”
他的是实话,也是绝大部分学生的真实想法。
他们知道封魔训练艰苦异常,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却没想过会危险到这个地步,好像他们下一刻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们才刚进滇国,就失去了一名队员,可我们甚至连烟瘴之地都没有进,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队伍又能在滇国坚持多久呢?”那名学生问道。
闻声,众人都低头沉思他提出的问题,只可惜这个问题压根就没有确切的答案。
“可大家是来参加封魔训练的啊,任何困难都不应该成为你们打退堂鼓的理由,不是吗?”
吴夫子目光沉着,他虽然年轻,也没有参加封魔训练的经验,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却能保持镇定,并没有因为一个学生的受伤而自乱阵脚。
“这还只是封魔训练而已,一旦封魔井异动,我们将要面对的情况会比这艰险百倍千倍,如果我们不能成功压制封魔井的话,魔主冲破封印重返三界,底下所有人都会死在妖魔手郑”
吴夫子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所有人,他沉声问道:“大家是工学院后辈中最优秀的战力,如果连你们都在训练的时候产生了畏怯之心,那真当妖魔侵袭世间的时候,无辜百姓们又能指望谁去救他们呢?”
从这些学生进入工学院的那一起,斩妖除魔、匡扶正道就是他们所有人无法逃避的责任。
学生们深知当妖魔侵害人间的时候他们必须要站到所有人前面,所以当听见吴夫子起这个的时候,众人灰暗的眼神又突然亮了一下。
“听在西方有个教派,它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认为这句话放在我们封魔队伍中的每个人身上都是适用的。”
吴夫子认真道:“敢于牺牲、救世济民是每一个修真者的责任,而大家作为修真者中的佼佼之辈,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封魔训练或许危难重重,但大家真的决定要退缩吗?”
四周再次陷入了死寂当中,这是一个很难做出的决定,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拉扯着众人,但肩头扛起的责任却又令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退出”二字出口。
吴夫子知道他们一时间很难做出决定,但好在封魔训练并不限制时间,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重赡黎芦送回风波渡去,而其他学生们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到底要走还是要留。
“距离亮还有一段时间,今夜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了,唐夫子已经传信学院,等飞鸢回到风波渡之后,我们要派一队人将黎芦送出去,剩下的人原地扎营等待,这也是大家最后的思考时间了,我希望各位能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