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这样,我想包两块地,不知道还有没有闲置的好地?”林风说明来意。
“别叫职务,显得生分!叫我陈姐!”
陈婉清看林风的眼神,好像久未进食的饿狼看见绵羊一般。
“陈姐!”
“诶!”
陈婉清喜上眉梢。
“陈姐跟你实话实说,我离婚多年,独居一人,这些年养猪挣了不少钱,就想着招个上门女婿... ...”
“陈姐,我想包地!”
眼看陈婉清跟相亲一样把自己的情况一股脑的吐露出来,林风赶紧说回正题。
“包地啊?”
“你一个年轻人,八成又是大城市来的,包什么地呀,连自己都养不活!”
“陈姐说得对,现在种地没前景,但我是陕甘农业大学的研究生,主要负责研究高产量的玉米和小麦种子,想着种两块地检验一下研究成果。”
“原来是这样!”
听林风说他是研究生,陈婉清更高兴。
“走,我带你去挑,看上哪块地就种哪块地,我说的!”
陈婉清带着林风来到村子旁边。
林风可不是真的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随便挑了两块还行的,对陈婉清说道:“就这两块吧!”
“你想好了,这块地可不一样,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进陈婉清说起话来犹犹豫豫,林风更加坚定决心。
“就这两块了,您带我去见主家吧!”
见劝不住林风,陈婉清便带着林风来到位于小巷子最深处的一户破败人家。
时代变好了,这种小山村也多半完成了新农村向的改造,绝大多数人家不能说堪比陈婉清家,却也都高墙大院,一派新气象。
独独这一家,墙是黄泥糊成的,正门破败不堪,房子又矮又小,好像从来都没住过人一样。
破败的大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债”字,上面还有用红漆画成的血手印!
“这户人家原来也算村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后来儿子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欠了一屁股债。”
“他跑了,可难为年近八十的亲爹了,把好几栋房卖了都还不清债,那帮债主整天上门讨债,不允许任何人和老汉有接触。”
“还有这样的事!”
林风有点气愤。
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
但人家没钱,你们总得给人家点时间吧?
像他们这样把人家逼到绝路,怎么可能要回钱来?
林风甚至怀疑这帮人和老汉有什么旧仇。
“你可想好了,包这块地可要面对无尽的麻烦!”
“当然想好了。”
一帮无赖流氓而已,林风才不会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陈婉清上前敲响门,不一会儿,里头传来怯懦而沧桑的声音。
“别敲了,求求你们了,给我留条活路吧,我保证把钱还清!”
老人的声音已经带哭腔了。
“大爷,我不是那些讨债的人,我是陈婉清呀!”
“小陈啊!”
老人舒了口气,不一会儿哆哆嗦嗦给两人开了门。
“这位是?”
老人注意到林风,不禁上下打量起来。
“咱们里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