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的秘密？”沈影一愣，“什么叫你发现了沈致的秘密？！他有什么秘密？！”
温斯宜拧眉看着沈影，开口道:“你们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沈影愣了愣，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手道:“你是想说他突然性情大变的事情吗？我和小萧都发现他的性情变了，可那也只是因为母亲的离世让他难以接受，因为他太爱母亲了，接受不了母亲的离世才会突然性情大变……”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算什么秘密？！”
温斯宜语气淡淡道:“可沈致并不是简单的性情大变，而是人格分裂。”
沈影:“！”
“这怎么可能？！”沈影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只是……只是性情突变……他……”
沈影想要说服自己，可温斯宜的话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回绕，一些曾被他忽略的细节一一涌现，越来越多的细节让他无法去质疑温斯宜所说的话。
沈致留给沈萧的笔记本，他也曾经翻看过里面的内容，有时候前几页的内容和后几页的内容，会给人一种割裂感，仿佛不是一个人写的。
他以为前后内容不同是沈致在不同时期写的，实验瓶颈期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让人看着有些压抑，令人觉得疯狂，而不是实验瓶颈期写的内容又看着很正常。
却从未想过里面的内容是由不同的“人”写的。
沈影咬了咬牙，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温斯宜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证据。”
沈影:“那你凭什么说……”
温斯宜语气平静道:“因为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沈影:“……谁？”
温斯宜:“沈致的另外一个人格。”
听完温斯宜这话，沈影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眼里露出些许茫然，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温斯宜仔细看了会儿沈影，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温斯宜走到丁默和顾淮安面前，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声道:“不好意思啊，六哥，看沈影的情况，估计他今天没办法继续了。”
丁默摇了摇头，“小十一不用感到抱歉，以沈影的嘴硬程度，即便你不来，他也不会轻易开口，只是……”
“我倒是没想到，沈萧和沈影两个人这么多年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沈致有多重人格这件事，他们俩这么迟钝的吗？”
温斯宜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因为他们太迟钝，大概是在他们面前的沈致一直伪装得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