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学和宋锦渝对视一眼，两人面色有些沉重。
宋锦渝叹息道:“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研究所所有的药物资料都没有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几个人却能够被治好，温大少觉得我们是怎么被治好的呢？”
温谨言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声音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被祝老他们治好的吗？”
楚学摇了摇头，“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几个人能够被治好，其实是因为小十一。”
温慎行怔愣道:“因为小妹？”
宋锦渝轻点了点头，“我们之所以能被治好，是因为小十一以身试药，是小十一凭借着曾经从药物研发人口中听到的一些药物成分，自己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推测分析出了药物的全部成分，并且找到了能够消除药物副作用的药方。”
“可以说，我们之所以能健康地站在这里，都是因为小十一，我们几个人的命都是小十一用她自己的命换来的，所以我们必须遵守和小十一之间的约定。”
听到这里，温家众人和顾同光四人都明白了楚学所说的“以命为交换的约定”是什么意思。
更加明白了为什么祝老等人会没有办法救治温斯宜，只因为温斯宜的身体情况早已不单单是药物副作用引起的了，这里面还有温斯宜当初以身试药的后遗症。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只能听到他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平复好情绪后，龚院长四人才走了进来。
陆嫄红着眼睛询问道:“祝老，龚院长，囡囡什么时候能醒？”
龚院长轻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这只能看斯宜丫头自己了。”
龚院长说完后，病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安静。
可即便知道温斯宜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病房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此时离开。
众人或站或坐地待在病房里，一直到夜幕降临，温言廷声音沙哑地劝说顾同光和黎婉夫妻俩，黎朔和唐朝四个人先回去休息。
顾同光伸手拍了拍温言廷的肩膀，想要开口说句宽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斯宜的情况清楚地摆在他们眼前，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他们也知道。
所以他要怎么说出“会没事的”这句话？真的会没事吗？
顾同光不知道，也无法预测，重重拍了拍温言廷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温言廷轻点了点头。
黎婉离开前抱了抱眼睛红肿，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温斯宜的陆嫄，心疼又担忧地和顾同光一起离开了。
两人离开病房前，看了眼待在病房里一言不发的顾淮安，并没有开口要带人回去的意思。
这种时候，不让顾淮安待在病房，只怕他一辈子都会自责，内疚的吧？
身为父母他们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黎朔和唐朝自然也很懂兄弟，离开前拍了拍顾淮安的肩膀，关心和担忧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