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都说了什么来着。
“这三套服装风格看起来完全不同，是为三位不同的顾客设计的吗？”
“不是，都是为同一个人设计的。”
“同一个人？可这个尺寸看起来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个人的？”
“是为同一个人的不同时间段设计的。”
“不同时间段？”
“嗯，左手起第一套是十八岁的成人礼，高考结束，即将步入大学，是对他的祝福和期盼，所以颜色比较明亮活泼一些，中间那一套是为毕业求职入职设计的，考虑到工作需要，颜色比较暗沉衬得人更加稳重可靠，至于右边这一套，是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为他结婚而设计的，只不过……这一套还要修改，毕竟也得听听他女朋友的意见。”
“是这样啊，小钰这么用心，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这个人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嗯……算是吧，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设计的，对了，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喜欢这三套衣服吗？”
“唔……如果是我的话……只要是小钰设计的，我都喜欢！”
“那哥可得记住这句话，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啊！”
“好，我肯定记得，肯定不反悔！”
记忆里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何铮脸上的变化被温斯宜注意到，温斯宜了然，“看来不用我细说，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
何铮垂眸不语，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心里的情绪，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思绪万千。
过了许久，何铮沙哑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响起，“让他们两个人从玻璃后离开。”
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是什么意思，温斯宜扭头看向审讯室旁侧的玻璃。
站在单向玻璃后房间里的丁默和顾淮安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离开了房间，离开前给留在审讯室里的温斯宜打了信号。
温斯宜接收到信号，抬眸看向何铮，“他们已经出去了。”
审讯室里安静了许久，属于何铮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当初母亲去世后，你父母上门要带走我和……小钰时，除了对我说着自己‘一定会改过自新’‘一定不会再家暴不会再酗酒’之类的话，何仰清还和我说了另外一番话。”
话说到这里，何铮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那个被他不愿意想起的时间，记忆里那个被他竭力想要忘却的脸庞再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耳边清晰响起，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