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局这番话，顾淮安有些气馁地垂眸，整个人看起来蔫叭叭的。
杨局忍不住笑道:“怎么？这都还没得到确切答案呢，就先提前泄气了？你这个状态可不行啊，之后怎么放心把任务交给你执行？”
顾淮安声音听起来兴致不高，“问了几个人了？”
杨局一本正经道:“一个。”
顾淮安抬眸，瞪大眼睛，“多久了，才问了一个人？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杨局竖起手指，认真纠正道:“错了，不是已经问了一个人，而是正在问第一个人！”
闻言，顾淮安捏了捏手指，眼眸里流露出几分危险的光芒，一脸认真地看向杨局，似乎在端详从那个角度下手合适。
杨局莫名背后有点凉飕飕的，警惕地看向顾淮安，“你你你！你个臭小子，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你别乱来啊！”
顾淮安面带微笑，“杨叔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觉得带着你去刷脸直接看资料或许会更快一点！”
杨局坐在椅子上，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尽可能与顾淮安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咽了咽口水，安抚道:“臭小子，你先冷静啊，你听我和你解释，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顾淮安笑容温和地看着杨局，一言不发，交握着的双手稍稍用力，清脆的声响在办公室响起。
杨局身体微抖了抖，伸手指着顾淮安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堂堂一个特行队的局长，居然被下属威胁了！他上司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杨局面色变了又变，憋了半天，支支吾吾指着顾淮安怒道:“你！你！你这是以下犯上！”
顾淮安无辜摊手，“哪儿有？我都没动手。”
杨局:“……”
你真要动手了，那还了得？
杨局生怕自己再不赶紧解释，自己这办公室怕是都得让面前这个小祖宗拆了。
杨局轻咳了两声，语气放缓安抚道:“你别着急嘛，虽然才在问第一个人，但问这一个人相当于其他人都问了，所以你先冷静，先别着急。”
顾淮安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垂眸不语。
早已知道是那十一个人的顾淮安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杨局说的那个人是谁。
早在之前的欢迎宴上他就看出来了几个人的关系，虽然楚学和宋锦渝几个是当哥哥做姐姐的，大多时候温斯宜这个年龄最小的都会听他们的。
可唯独当年那件事情，只怕主导权在温斯宜身上，从裴玮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当年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当年的事情只要温斯宜同意，愿意让接下来加入专案组的人知道，其他十个人估计丁点儿不带犹豫的就同意了。
明明事情因此变得简单了，可顾淮安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