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向窗外,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走吧。”
坐在椅子上的人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出男子的不愿,和林馨一起走出了房间。
男人轻手轻脚地关好门,和疗养院的院长交代了几句,和林馨一起离开了疗养院。
坐在车上,男人借着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林馨,沉声问道:“你对他撒谎了,为什么?”
林馨怔愣片刻,继而苦笑道:“那不然呢?要让我如实告诉他温斯宜说了些什么?那些话不会是他想听到的,而那些话比起我刚才的话,对他的杀伤力只怕更深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沉默片刻,问道:“所以她让你带什么话?”
林馨:“温斯宜的原话是‘无论我们以前的关系是好是坏,从你们伤害我的朋友那一刻起,我们就只会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这样的话,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吗?”
驾驶座上的男人神色复杂,握着方向盘,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很快做出了决定,“她让你带的话,除了你我之外,别让其他人知道。”
林馨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要去哪儿?我送你。”
男人发动车子,询问林馨要去哪儿。
林馨眼神落在车窗外的疗养院,轻声道:“送我去画室吧。”
车子朝着市中心驶去,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眼睛微红的林馨,轻叹了口气,“你明知道他很在意温斯宜,不允许任何人说温斯宜的坏话,干嘛还要说那样的话,惹他生气?”
林馨手肘支在车窗边沿,脸靠在手臂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声音有些轻,“我只是替他不值,我只是想不明白,温斯宜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维护,惦念着。”
驾驶座上的男人看着前方的车辆,车速平稳,轻声道:“因为她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啊……”
林馨闻言,心情低落,一语不发。
送林馨到画室,男人便驱车离开了。
而林馨到画室后,就一个人待在画室里画了一下午的画,直到晚上才回来。
林馨移开手,看着头顶的吊灯,喃喃道:“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那我又算什么呢……”
疲惫的闭上眼,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林馨眼皮动了动,看清是谁后,又闭上了眼睛,语气不怎么好地开口,“你不是晚上一般不回来住吗?怎么回来了?”
开门进来的何铮斜倚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林馨,“听说你今天去了趟疗养院,从疗养院出来后就去了画室,我就猜到你心情不好,这不是特意回来安慰你的吗?”
林馨嗤笑道:“是吗?可从你的语气里我只听出了看戏的意味,可没听出来一点的关心之意啊。”
何铮摊了摊手,笑道:“你要是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