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安在后头看得很清楚，赵宣棋想要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可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
“我妈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功就是嫁给了我爸。女人嫁人不是没有家，只是，没有人给到你一个家而已。秋月…我，我不是劝离哈，我只是觉得，如果这段婚姻给你们两个都没能带来开心和幸福，那，这段婚姻维持的意义，是什么？”
听着赵宣棋的话，林秋月跟段清安都想了许多。
最终林秋月忍不住嗤笑一声，“意义在于，婉婉吧。”
“小丫头？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我以前，真的做过许多错事，也觉得很对不起婉婉。可其实嫁给段清安的这两年，给了我最大温暖的是婉婉…我很后悔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以后可以弥补她。不过啊…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等到那个廖小姐回来，段清安一定会跟她离婚吧。
“你以前，真的打过婉婉？”
林秋月无奈地耸了耸肩，“是啊。”
是原主，可也是她。
“我怎么就不太信呢。”赵宣棋嗤笑一声。
林秋月狐疑地看着他，不解。
“在我知道婉婉不是你亲生女儿之前，我真的以为她是你生的。”
林秋月笑了声，“真的啊？谢谢你。”
谢谢他这么信任她。
“不要谢我。其实，我也是带着私心的。”
这话让林秋月满脸狐疑，“什么私心？”
迟疑片刻，赵宣棋始终没有说出口。
一半是因为现在身份不合适，一半是因为害羞。
“你不记得啦？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挺讨厌你的。”
林秋月‘呵呵’两声，说真的，要不是原主记忆里还有那么丁点的片段，她还真的不知道。
“你不就是着长大之后要嫁给高官或者大老板的吗？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想，你一定愿望落空了，因为如果你真的嫁得好，又怎么可能带着女儿在外头顶着大冷天来摆摊呢。本来一开始跟你相认，我是有点儿想讽刺你的。”
林秋月嗤笑一声，说真的，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原主的确是个很欠骂的人。
“可后来，我慢慢发现你真的变了。跟以前，就像是变了两个人一样。现在的你，比读书时候，简直要好上几百倍。”
“我，就当你这是在夸赞。”
赵宣棋笑了笑，伸手爽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以老同学的身份！”
林秋月笑着点点头，“谢谢你。”
然而只有不远处的段清安看见，赵宣棋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赵宣棋期待她会跟他离婚，这样，他就有机会了！
就算军长再怎么拒绝他跟林秋月来往，他还是我行我素。
段清安不禁抬眸重新审视林秋月。
这个女人，他也发现她变了许多。
虽然他仍然觉得自己对她没有男女感情，可一想到跟她离婚，心里却又有那么几分的不舍。
不多久，林秋月似乎决定了什么，起身伸了伸懒腰。
接着，她把外套还给了赵宣棋。
“谢谢你啊，虽然你刚刚答非所问，不过，还是谢谢你陪着我，还跟我聊天。”
正当她转身要离开时，跟一直站在身后的段清安碰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