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剑意初成,岂是寻常偷袭所能及,但见剑光微闪,她身形飘逸,宛若清风,轻巧避退,随后剑气汇聚,招式齐发。
其剑式既灵动又迅捷,每一剑影中蕴含真气流转,林怀景则以质朴无华的拳术应之,体内真气激荡,看似朴实无华的动作,却能巧妙化解剑影的攻势,每一招每一式看起来虽然笨拙,却极是有效。
诗柳与画眉瞠目结舌,眼前的林怀景竟与她们印象中的大相径庭,短短数日,他在武学上的进境何以如此神速?
看似朴实无华的动作,却能巧妙化解剑影的攻势,每一招每一式看起来虽然笨拙,却极是有效。
旁观的张祁闻不由连声赞叹。
柳青芜剑势愈演愈烈,似乎志在必得,林怀景的境况则愈发严峻,毕竟仍是武学新秀,如何敌得过经验老到的她。情急之下,他决定以奇制胜。
“姑娘剑法通神,没法子,我只能出我的绝招了。”
林怀景语毕。
“来吧,我可不怕你。”
几番交手,柳青芜已深知对手实力,自信满满。
“好,那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这招叫——诗柳娇羞爪!”
言罢,林怀景招式突变,双手化爪,胡乱挥舞,直指柳青芜胸前,这番出其不意的举动令她花容失色,招式顿时紊乱,林怀景趁机一掌击落她手中剑。
“你!”
柳青芜败下阵来,心中更多的是对这荒谬战法的羞愤,脸色绯红如霞,一旁的诗柳亦是羞不可抑,这等事,怎堪言表?
“无耻!”
柳青芜怒斥一声,甩手给了林怀景一巴掌,不顾丢剑,飞快逃离下山。
林怀景捂着脸颊,望向张祁闻:
“这位姑娘性子真烈。”
“不,你那招式是从何处学来?什么诗柳娇羞擒?”
张祁闻疑惑地瞥了诗柳一眼,又忆起林怀景平日里的行径,恍然大悟:
“不是,小祖宗,这事儿是能到处说的吗?”
“哎,这不是急中生智嘛?再说,我不这么做,又怎能取胜?你又未曾传授我任何招式,我只好用平时逗弄诗柳的法子了。”
林怀景辩解得振振有词,让张祁闻哭笑不得。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与人交手时领悟的招式最为实用。若非如此,最初的武学先贤又如何能开创武技呢?”
张祁闻趁机授教,林怀景心领神会,并未反驳,只是想到柳青芜,心中颇感歉疚。
“那姑娘,没事儿吧?需要我把剑给她送过去吗?”
“她在西厢房第三间,去吧。”
得到允许,林怀景拾起剑,迈向西厢。
“道长,公子此去,没事吧?那姑娘看起来有点儿凶。”
诗柳担忧道。
“无大碍,性命无忧,不过挨顿揍怕是在所难免。”
张祁闻笑道。
“啊?”
诗柳闻言欲追。
“你不能永远护着他,有些事,他必须学会独自面对。”
张祁闻劝阻,诗柳一怔,望向身边的画眉,画眉笑安慰道:
“放心吧,这里是龙虎山,谁敢在这里放肆。”
诗柳这才宽心。
与此同时,西厢房外,柳青芜见林怀景前来还剑,怒火中烧,夺剑后厉声喝道:
“淫贼,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