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剑额首,离行前道了句小心。
沈昭月眉眼弯弯的笑着,看着人远走。
裴宴之颇为不满的挡住她视线,揽着她的腰身。
“夫人可要去逛一逛知府的地盘?”
好脾气的似是全然忘了之前二人争执的事情,唯有沈昭月知晓他握住她腰身的手劲有多大。
她弯唇笑笑,十分配合。
“夫君去哪,我就去哪。”
这幅没骨头的样子惹得赵舒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给沈昭月出主意完全是白瞎,瞧裴世子这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哪还用哄啊。
怕是沈昭月勾勾手指头,裴世子都颠了颠了的靠过去。
肩上蓦地多了一件外衣,赵舒云愕然抬首,看着顾兴修雅正端庄的模样。
“不冷?”
三月的天说冷也不冷,说热忽然就热。
赵舒云咽了下口水,默默的点了点头。
行吧,她冷。
***
上京
左手被匕首贯穿,苏祈安已然成了半个废人,左手再也不能提重物,为此身体虚弱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养的稍微好点,便立刻打点人去寻沈文竹。
然而沈文竹推三阻四的,拖延再三才来。
蜗居的卧室里因为时刻充斥着药味而变得憋闷,沈文竹嫌弃的站在门前缓了许久才进去。
“你说要让他们和离到底要什么时候?没点用还就知道催催,日后若无事不必寻我!”
近些时日沈文竹忙的焦头烂额,似乎事情总有不顺,心口也总是憋闷的慌,好似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再看苏祈安这个人,更觉憋闷烦躁,连一贯的掩饰都不曾有。
苏祈安握紧了被褥,伤口疼痛才让他回了神,放松了掌心。
“郡主已离开上京,我把你临摹的和离书送给了裴宴之,他恼羞成怒废了我的左手。虽未必相信,但已然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趁郡主尚未回来,你想办法让沈楼死在大理寺狱中,栽赃给他。这样便是郡主回来,裴宴之问郡主和离书之事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杀兄之事隔阂其中,郡主与裴宴之必然和离。”
沈文竹呆立在原地,猛地上前一步揪紧苏祈安的衣领。
“你胡说什么?!昭昭怎么会离京?你到底做了什么?!昭昭若有什么事情,我杀了你。”
苏祈安被他这么一拎,挣扎之下手掌更疼,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也失了仪态。
“我怎么知道!她风风火火的非要带着赵舒云去蒲城,若非如此,我岂能找到如此绝佳的机会。你若还想他们和离,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沈文竹面色铁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若早说,岂会变成如今境地,裴宴之早已离京,怕已寻到人了。”
他心里慌得很,李氏这些日子没有消息,昭昭又这么巧的去了蒲城。
二者之间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