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空气都与别的城池不一样,格外的清新。
就连糜竺都惊讶不已,当初他去过洛阳的皇宫。
可是皇宫与这陈留的卫生环境一比,竟都不如!
“你们看那…并非牲畜不拉屎,而是有铲屎官啊!”
糜竺忽然伸手朝远处一指。
只见一农夫驱逐着牛车路过,那老牛在街上拉了一泡屎。
而那农夫却左顾右盼,带着歉意的表情,从车上拿出一铲子将牛粪给铲走装进了木桶里。
不仅是他,这样的情况在短短几分钟内,糜家兄妹看到了好几起。
兄妹仨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天!这陈留,连市井小人,平民百姓都有这么高绝的素质了吗?”
“不是说,曹营都是些贼子的聚集地,素质都很差?这哪里看得出半分差来?”
曹营这边的人口,很多都是黑山军那边过来的。
故而外界对此褒贬不一。
糜竺边走边打量陈留城内的一切,他忽然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这让他瞳孔顿时一缩:“你们看!这街道上连摊贩都没有,难道偌大一个城池没人摆摊做生意?”
“还有,街上居然没有一个乞丐?人人都面露幸福之色,要么都是拿着锄头准备下地。”
“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全民耕地自给自足,不需要商人?”
糜芳也是惊讶不已。
去年他们可是来过陈留与张邈做过生意的,但那时候和现在的样子截然不同。
要不是认识路,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来错城池了。
如今的陈留真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一个城没有商贩,显然是不对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不少戴着红袖章的人,在街上巡游视察。
那些路人百姓,对他们都很是尊敬。
这让糜家兄妹摸不着头脑了,这又是什么组织?
这时,糜芳忽然觉得喉咙有点不太舒服,他揉了揉嗓子。
“咳忒!”
却没咳出来。
糜竺见状叹了口气:“积劳成疾了吧?”
“二弟啊,咳痰不是这么咳的,大哥教你!”
“首先用力,气沉丹田,咳~~忒!!学会没?”
糜芳:“咳忒…”
糜竺:“不对!得喉咙用力,咳~忒!”
糜芳:“咳忒…”
“不对,再来!”
……
二人吐了足足十几分钟,糜芳终于学会了怎么咳老痰。
将老痰吐出,他内心舒坦了一大半。
“终于爽了!”
话音落下,那群戴着红袖章的人走了过来,冷笑道:
“哦?爽了?那就给钱吧!”
糜芳糜竺一脸懵逼:“给钱?给什么钱?你们又是什么人?”
城管一脸冷冽:“我们是城管!你们第一次来陈留吧?入城时肯定没有好好看城墙上的规定,城内随意吐痰100钱一口!”
“我们可是数着的,你俩一共吐了365下痰,一口痰100钱,不讲价!总共三万六千五百钱!”
糜竺糜芳顿遭雷击,二人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卧槽?吐痰还要收钱?哪条法律规定的?”
城管严厉不已,颇有一副刚正不阿的架势。
“哼!当然是我们军师祭酒苏先生规定的啊,哪怕我们郡守曹将军也得遵守规定!”
“你们要是不给也行,将痰全部清理了,要么就给钱,要么就抓进牢房关起来!自己选吧!”
糜芳急了:“吐痰要钱我们可是从未在别的地方听说过,把你们祭酒苏云叫来,我要问问清楚!”
城管一脸不屑:“呸,还想见我们军师先生?陈留想见他的能排到城外,他可是咱们陈留第一好官!”
“别磨蹭,快给钱!”
糜芳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糜竺拦下。
“二弟,进了别人地盘就要守规矩,这是四金,不用找了。”
城管接过金子,反手拿出一张小纸条开了个名为‘发票’的东西,并盖上章给了糜竺。
做完这一切,城管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带着队伍转身离开。
只是这伙人眼睛不断斜视二人,嘴里还不住的嘀咕道:
“妈的,别的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肉做的,他们俩居然是痰做的!”
噗嗤…
糜芳糜竺两兄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杀人诛心!奇耻大辱!
“你踏马才是痰做的!”
“大哥,他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