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做什么要把这毒女放过啊!”
蜈崖本来已经做好了闪人的准备,可就在他撤退之前的那一瞬,这老东西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简直要吐血了,他看到了什么?
大好机会在前,海波东竟然跟个近视眼一样对已经神情恍惚的毒女视而不见,甚至就近一跃避开了已经快要直挺挺栽倒的女孩儿,闪击到她身后,一掌劈脖颈上,反而助干脆的帮小医仙结束了魂劳梦断的折磨,让她直接昏睡过去了事。
“你傻了还是疯了?这么大好的几乎不要居然跟个圣父似的把她放过,怎么你不知道不把她杀了厄难毒体就会要了咱们两个的性命吗?哪来的自信啊你!噗呜呜呜!”
不理蜈崖那隔了老远飘来的聒噪,海波东隔空一掌给他怼到泥里补铁,旋即运转斗气在小医仙下坠的地方带起阵阵劲风,稳住了她的身形。
“想死我不拦你。”
他冷笑着看了看艰难爬起来吐草的蜈崖,周围满地血腥,毒瘴遍布,幸存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入耳畔,而这一切皆是拜这无耻之徒所赐。
“历代剿灭厄难毒体的强者死状最惨的是哪一批不必我提醒你,想同归于尽借刀杀人,趁早收了这份心。”
世人皆知厄难毒体威力巨大,杀伤范围奇广,厄难毒体的所有者更是人见人惧,仿佛喋血恶魔叫人厌恶。但在这份厌恶之下,却鲜有人知道,他们避之不及的毒体所有者们才是阻拦这厄难的最后屏障,用那日渐破碎的身体封住猖狂的毒气,一旦他们的生命湮灭,厄难毒体便会迎来最大的爆发时刻。
不过,可笑的是历代前去追击他们的强者,也总是在最后杀死他们的时候才能真正明白这个带着血腥味的黑色幽默。就算是现在,若是贸然下杀手,便是他有高阶斗宗的实力也难保无碍,更何况还有腾山他们在附近,他不能不顾这些人的死活,任由蜈崖躲老远喊话挑拨,随时准备跑路把自己摘干净。
而且,从本心上来说,他也并不想将利刃伸向这个身不由己的女孩,毕竟,面对如此命运,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滚吧,回去告诉蝎毕岩,让他把脑袋提手上抓稳了过日子,再有下次,我连万蝎门的鹰犬一起杀干抹净。”
。。。。。。
“误会,误会,呵呵这就是个误会”
“滚。”
蜈崖想解释却硬生生憋出了一身冷汗,他万没想到海波东不修毒功却知道这毒体的秘密,还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诚然,他不是那种硬脖子的人,非要为了蝎毕岩的大业跟个斗宗强者仗腰子。可作为老一辈强者,想他一照面就认怂装死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从刚刚相遇起他在心里就把算盘打得噼啪响,怎么利益最大化,就算大事不成也要把各种退路法子都演练了好了。知识可惜,本想借着信息差博一次,可到头来还是被发现了。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而且一定把话带到!”
浑浊的眼睛转了转,蜈崖赶紧放下了身段。虽不知这家伙为什么不直接干掉自个了事,但眼下这个节骨眼能跑掉还是先跑为上。斗气双翼一震,他跌跌爬爬地滚了出去。
而在这老棒子消失在地平线之后,先前一直昏迷的小医仙也渐渐恢复了神智。